沈清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她觉得这或许是一个难得的转机。春华虽然平日里严苛,但对待下人一向公正,且她曾侍奉过太后,对宫中之事了如指掌。沈清歌相信,春华定能知道云蓉是谁,于是,她示意文秀附耳过来,低声交代了几句。文秀领命而去,身影悄然消失在门外。
落霞在一旁,看着沈清歌与文秀窃窃私语,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好奇。她忍不住问道:“小姐,您这是要拉拢春华吗?”沈清歌闻言,不禁笑道:“你这丫头,你如今进宫时间久了,也历练出来了,能懂得自己琢磨了。”她满意地看着落霞,继续说道:“对,我是有这个打算。但不是现在,以春华的性子,她自然会来找我。”
而在另一边,宋含薇虽然对惠妃有了孩子感到不悦,但如今自己有了身孕,自然无暇顾及她人。自从怀孕后,宋含薇变得嗜睡起来,平日里请安也只是略说几句,便将协理后宫的大权交了出去。她本想收回权力,但芳菲嬷嬷却劝她继续忍耐。宋含薇虽然心中不甘,但也只好听从嬷嬷的建议。
太后听闻宋含薇交出权力的消息后,冷笑一声道:“她为了宋家倒是能忍,最近安分了不少。”青黛呈上内务府新制的衣裳,笑道:“若是一直安分,娘娘耳根子也清净不少。”太后点点头,随即又疑惑道:“念儿承宠的日子也不少,怎么一直没有动静?”她想了想,对青黛说道:“你派许太医去给她瞧瞧,调理调理身体,早些诞下皇嗣,哀家也好早日做皇祖母。”青黛巧笑倩兮道:“娘娘这是急了。”太后笑而不语,心中却是担忧不已。她想到惠妃的孩子已经快五个多月了,而念儿却迟迟没有动静,心中不禁有些焦虑。她希望能早日抱上皇孙,享受天伦之乐。
这日清晨,阳光透过轻纱般的窗幔,洒在宋含薇的寝宫之中。宋含薇刚从梦中醒来,芳菲便匆匆前来回禀:“娘娘,云妃的月信淋漓不尽,已经请了太医来看了。”宋含薇轻轻漱口,将口中的清水吐入精致的痰盂中,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:“害本宫多年未有子嗣,本宫也让她尝尝生不出孩子的下场。”
碧荷和碧云两位宫女上前,小心翼翼地伺候宋含薇穿衣。宋含薇身着华贵的宫装,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站起。她的心情似乎极好,闲暇时只在自己宫中闲逛,然而心中却一直在盘算着一桩大事——若这胎真是皇子,那贞修容就万万不能留了。
与此同时,惠妃在宫中抱着熟睡的五皇子,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。她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颊,心中充满了母爱的温暖。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,这是她多年来的心愿。她轻声低语:“言渊,你好好长大,有母妃在,没有人能动的了你。”
银珠从屋外走进来,惠妃示意乳母将五皇子抱下去喂奶。她轻轻地将护甲戴在手上,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可查出来了?”银珠低头回禀道:“那日接生的都是内务府派来的接生的,只有那个宫女,奴婢接过汤药后不久,许贵姬就没气了。”
惠妃的眉头紧锁,她追问道:“那个宫女后来查到了吗?”银珠低声回禀:“查不出来,只知道当天的宫女都是内务府派来的。”惠妃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,她心中明白,这内务府如今是宋含薇的天下,不是她还能有谁呢?但她也清楚,如今孩子已经平安降生,若是有什么差池,自己定和宋含薇没完。
而在另一处宫殿中,许妤若坐在窗前,回想起那日五皇子满月的盛况。皇上为五皇子举办的满月宴极为隆重,她看到皇上对五皇子的看重,心中不禁有了一丝想法。
顾容华自从解了禁足后,皇上便只召见过她一次。虽然皇上什么都没说,但她知道皇上一定是因为那件事而对她产生了芥蒂。她心中不忿,不明白为何最后沈清歌真的小产了,却怪罪到自己头上。谁知道自己禁足的时候,沈清歌怎么迷惑皇上的,一定是这个贱人害得自己被皇上冷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