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容华震惊地看着宁远山,她大喊道:“不可能!她根本没怀孕!这不可能!”她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绝望。
周婕妤冷眼瞥了她一眼,接口道:“你怎么知道不可能?”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。顾容华语塞,她不敢再说话。这时,张太医慌慌张张地赶来听竹宫,随即而来还有皇后。他刚要行礼,傅晟夜烦躁地摆手制止了他。他紧盯着张太医,沉声问道:“朕问你,沈修容是不是真的有孕?”
张太医惶恐地低下头,颤声道:“回皇上,微臣诊过得脉,沈修容确实有孕。若不是有孕,微臣绝不敢妄言。只是沈修容的怀像不太好,但绝非无孕。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颤抖和惶恐,显然是被眼前的阵势吓得不轻。
傅晟夜眼中的紧张与担忧终于稍稍放下,他沉声问道:“在场之人,还有谁在?”他的目光扫过众人,落在颤颤巍巍的欣良娣身上。傅晟夜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异常,但他并未声张,只是静静地等待着。
丁香此时回禀道:“当时只有顾容华、奴婢、落霞在场,还有……还有欣良娣。”她微微一顿,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,随后继续说道,“奴婢记得沈修容和顾容华说话时,奴婢曾往周围瞥了一眼,确实看见了欣良娣。”
欣良娣听到自己的名字,吓得浑身一颤,从椅子上跌跪在地,颤声道:“妾身什么都没看见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,显然是被眼前的阵势吓得不轻。
丁香见状,愠怒道:“你说谎!那你怎么来的?你怎么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事情?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,让欣良娣无法辩驳。
许芳仪见欣良娣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,便讥笑道: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?莫非你们真的是一伙的?”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,让欣良娣更加害怕。
欣良娣被吓得魂飞魄散,只好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的经过说完。丁香听完后,心中的疑虑终于消散,也算是放下心来。然而,傅晟夜听完欣良娣的叙述后,却大怒起来。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怒喝道:“毒妇!朕不知顾容华如今竟敢以下犯上!你不知道她有身孕吗?你作为容华,不向修容行礼,还挑衅她,竟还敢动手打她!朕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!”
说着,他手中的佛珠狠狠地砸向顾容华。佛珠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落在顾容华的脚边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“来人!”傅晟夜大喝一声,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愤怒,“顾容华以下犯上,导致沈修容小产,禁足三月!为故去的皇嗣抄写往生经,日日供奉在宝月堂!”
顾容华听到这个惩罚,顿时面如死灰。她跪在地上,浑身颤抖,不敢抬头看傅晟夜一眼。傅晟夜说完后,起身前往里屋看望沈清歌。他走进屋内,只见沈清歌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,双眼紧闭,似乎已经疼得昏昏睡去。
听到皇上呼唤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睛,她看见皇上站在自己面前,泪眼朦胧地问道:“皇上,妾身的孩子……怎么了?”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和悲伤。
傅晟夜看着沈清歌那梨花带雨的模样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忍之情。他轻抚上沈清歌的脸颊,第一次唤了她的名字柔声唤道:“歌儿,别难过,我们会再有孩子的。”沈清歌闻言,伏在傅晟夜的膝盖上,哭得更加厉害了。傅晟夜见状,心中更是不忍。他紧紧抱住沈清歌,安慰道:“别哭了,歌儿。朕在这里陪着你呢。”
屋外的众人见皇上如此紧张沈清歌,担心她的情况,只好略坐坐就纷纷告退,各自回宫。在回去的路上,许芳仪的心情尤为畅快。她深知,如今后宫之中,除了安贵人,便只有自己有身孕,安贵人的孩子比自己的月份小的多,想来一定会是自己先生下孩子,这无疑是她晋升地位、稳固权势的大好机会。她心中窃喜不已,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荣华富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