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云见自家主子气成这样,连忙上前劝慰道:“小主切不可再哭了,小心哭坏了眼睛。”但林容华根本听不进去,她心中的不甘和怨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,无法平息。
她是这届秀女中长相最出色的,也是最早有身孕的。眼看着就要母凭子贵,却横生出这些变故来。她怎能不恨?若不是那个贱人来找事,她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?她恨得咬牙切齿,心中充满了对陈美人的怨恨和诅咒。
而在皇宫的某个未打灯的角落里,两个人影悄然出现。其中一人披着斗篷,声音低沉地问道:“那丫头招了吗?”另一人回答道:“没有,她一口咬定都是她一人所为。”
身形略大些的人继续问道:“那个婢女呢?”披着斗篷的人回答道:“已经解决了。”大些的人点了点头,叮嘱道:“这段时日小心为上。”随即两人分头离开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太后听闻这消息,手中的佛珠仿佛变得异常沉重,她猛地一摔,佛珠在桌子上弹跳了几下,发出清脆的响声,震得整个宫殿都仿佛颤抖起来。“哀家真是没想到,这后宫之中竟能滋生出这般腌臜之事,无端地伤害两位皇嗣,这等行径,绝不像是出自皇后之手。”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愤怒和失望,仿佛连空气都因此变得沉重起来。
青黛姑姑见状,连忙放下手中的瓜果,轻声安慰道:“太后娘娘请放宽心,皇上已经夺了皇后娘娘的协理后宫之权,如今后宫之事由云妃和惠妃娘娘共同打理。”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皇上的信任,试图平复太后的怒火。
然而太后却并未因此平息怒火,她冷笑一声,说道:“那两个女人你以为是那么好糊弄的吗?哀家听说今日宋家的那位还出言讥讽念儿,说她是靠着裴家和哀家才在后宫立足。你去朝阳宫传哀家的旨意,让皇上来见哀家。”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,让人不敢有丝毫违抗。
戌时一刻,皇上才从宁寿宫用完晚膳出来。他的脸色铁青,仿佛被什么事情深深困扰着。他急匆匆地回到朝阳宫处理政务,独自一人忙碌到三更时分才疲惫地睡去。
第二日清晨,落霞将昨夜的消息传至听竹宫。沈清歌听闻后并未露出太多意外之色,昨日贞婕妤的狂言妄语她也有所耳闻,皇后娘娘都听不下去了出言呵斥,没有处罚贞婕妤已经是看在她是宋家女的份上,只是当时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,没有细想。如今细细想来,倒是有些意外。云妃几人昨日未去,反倒捞到了协理后宫的权利,怎么想都和这几位脱不了干系。但到底是谁呢?她心中暗自猜测着。
此时,丁香端着洗脸水进来伺候沈清歌洗漱。沈清歌一边沉思着昨夜的事情,一边默默地洗着脸。直到落霞喊了她一声,她才回过神来。她看向窗外正在打扫的几人,轻轻地说道:“关美人怕是成了这起子事的背锅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