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她走,不负责任的母亲,不分是非的妻子,不要也罢!”叶沧海生气了,面对抛下两个孩子不管,置重伤的丈夫于不顾,只想着自己如何泄愤的妻子,他也出言不逊。
“随你怎么说,不负责任也好,不分是非也罢,反正我受不了了!”方琳声嘶力竭,意欲开门。
“妈,妈!”叶知宛哭泣着拽着叶知如从卧室里冲出来,跑到方琳身边,叶知宛拖住她的行李箱,叶知如紧紧抱着他妈的胳膊,哇哇大哭,不让她走。
“妈,你别走,你走了,我跟弟弟就没妈了,呜呜呜呜”,叶知宛边说边拭着眼泪。
“妈,刘雨诗说一她爸爸找的后妈好坏,当着他爸对她笑眯眯的,他爸要不在,就掐她大腿,还吓唬她不能告诉她爸,妈,我好怕。”叶知如抽抽嗒嗒地说。
方琳看着啼哭的两个孩子,脑海里仿佛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妇女,张牙舞爪扑向他们的情景,她的脚迈不动了。
“方琳呐,那李美好是个结婚了的姑娘,就算沧海认回了她,她也只是个出了嫁的女儿,又不和你生活在一个屋檐下,你跟她较个什么真!凭空得了这么个漂亮的大闺女,欢喜都来不及,你还置个什么气。”叶奶奶苦口婆心地劝解。
方琳的怒气慢慢平复了下来,婆婆说得对,李美好已经结婚了,她难道和和美美的小日子不过,掺和到叶家这个大家庭里来吗?自己真没必要操这份闲心。
叶沧海没再吭声,叶知宛用蓄满泪水的大眼睛看向他,好似在询问他怎么办?叶沧海用手指了指卧室,叶知宛懂了。
“妈,这是我们的家,你要去哪?回外婆家吗?那你这箱子里漂亮的衣服,又得被舅妈要走不少,你舍得吗?走,咱们把衣服挂到柜子里,让她看不到。”说着,她一手推着她妈,一手推着行李箱往方琳卧室走去。
叶知如也帮姐姐推着妈妈,方琳只好装做无奈的样子,任姐弟俩折腾。
看到方琳回了卧室,叶奶奶如释重负,望着叶沧海笑了,可才过两秒,立马她的脸又变了,担心地问:“沧海,你的伤要紧不?要去住院吗?”
“不用,明天让厂里的徐医生过来换下药就行了。”叶沧海这时才又感觉到伤口的疼痛,皱紧了眉头。
“你呀,就好逞强,当年要是听你爸的话,留在钢铁厂当工人,也不至于发生这么多事。偏要下什么乡去体验生活,这下好了,有罪受了。”叶奶奶嘴里数落着儿子,眼眶却湿润了。
翌日上午,唐耀祖在加工厂召开了一个小时的选举大会。
“同志们,大家辛苦了,今天举行这么一个短暂的工厂大会,是想让大家选举一位厂里有领导才能、有远见卓识的年轻人出来当厂长,我的思想已经跟不上改革的步伐了,甘愿当副厂长,希望大家擦亮双眼,选一位贤才出来,在他她的带领下,工厂红红火火,蒸蒸日上。”
唐耀祖停顿了一下,看了看工人们的反应,接着又说:“面写下你选中的人的名字,交到台上来。”
台下的工人们有的窃窃私语,有的低头沉思,有的伸长脖子看别人写的谁,“大家速度快点,等下还要上生产线赶订单。”唐耀祖催促大家。
陆陆续续地开始有人往台上交选举票,几分钟后,几十张票都已交完,杨主任在上面开始读票:“李美好一票,李美好两票韩少华一票”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