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磕下头,这一磕是放下,也是释怀。
江妈妈走了,我在这儿听修大师诵经,直到傍晚才下了山。
温凉来接了我,还给我带了一束向日葵花,“恭喜你涅槃重生。”
还是她懂我,知道我这一趟放下了仇和恨,也是放过了我自己。
我拥抱了温凉,还去了老迟那边喝酒,我们俩喝的不多但喝的很晚,喝到最后所有的人走了,我们把老迟叫过来又一起喝了会。
“老迟,你这酒馆一定要开一辈子,这样等我们俩成了没牙的老太太还能上你这儿来喝一杯,”温凉搂着我的肩膀,对老迟发出要求。
老迟却笑了,“你们都没牙了,我这人只怕也没了。”
他说的是实情,毕竟他大我们一个辈份。
我和温凉都不说话了,老迟的酒杯碰了碰我们的,“每个人都是向死而生的,谁都一样,所以死亡是必然的,那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呢?”
他这话让我想到他去世的女儿,看来老迟已经放下了。
“来,让我们为向死而生干杯,”我举起杯。
抛却了怨恨的我重生了,而且也释然了。
释然了跟江家的恩怨,也释然了秦墨与我的分开。
我和他在公司里经常是低头不见抬头见,但对他我已经是平常心了。
甚至面对同事们对他的调侃,还有臆想,我也会附和开几句玩笑,当然我也大方的跟许瑞一起参加了秦家与江家的合作酒会。
秦墨也首次做为秦家的继承人亮相,全身的高定西装,再配着他冷绝的面容,真的是一出场便成了全场的焦点,更是撩得参加酒会的女人春心涌动。
甚至连许瑞都对我感叹,“乔杉,秦墨是个绩优股啊,我觉得你这么放弃了太可惜。”
许瑞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让我和秦墨重归于好,似乎他对我和秦墨的分开很是意难平。
“没什么可惜的,”我说完往许瑞身边凑了凑,“反正咱用过了。”
许瑞被我的话呛的咳嗽了起来,我笑着离开。
江昱珩没来参加酒会,据说车祸让他的头受了伤,替他来的是江淮。
而且我已经听到了很多人的议论,说是江淮最近在江氏弄了好几个大项目,按这趋势下去有可能会取江昱珩而代之。
其实不是有可能,而是江淮势在必得。
除非江昱珩自愿退出,否则他们兄弟两人必定有一场权利的争夺。
如果是这样,那他们的父亲肯定很痛心。
所以江爸爸用手段夺来我父亲签下的合同发家,创下辉煌基业,到头来却弄的两个儿子不和,这也算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。
我想的失神,完全没注意到有人来我身边。
直到那人对我说了句,“美丽的斯诺克女孩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