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夫人叹气:“我也想他赶紧好起来。可是他现在根本不听我的话。”
她说着又哭了:“我真是作孽啊!”
看着陆夫人一个月老了十几岁的样子,我心里也不好受。
安慰了陆夫人后,我和医生交流陆云州的病情后就离开了医院。
离开医院后我心情很是沉重,道德感是绑在身上的枷锁,沉重得令我不知该怎么办。
想了想,我打通慕御白的电话。
“喂,慕太太,慕总在开会。”
他的手机传来陈特助的声音。
我郁闷:“他什么时候开完?”
陈特助说:“大概一个小时吧。”
我想了想:“我去等他。”
陈特助似乎愣了下,因为我很少去慕氏集团。前前后后也就去过两三趟而已,包括上次送餐。
他说:“好的,慕太太路上小心。”
我轻舒一口气,一脚油门往慕氏集团大厦而去。
此时夜已经降临,路灯次第燃亮,车道上的车流渐渐多了起来。每辆车每个人都行色匆匆,赶着回家。
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荒凉。
我折腾那么久了,看似有了家,可却还是无依无靠的感觉。
是时候斩断一切,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了。
就在某个瞬间,我下定了决心。
到了慕氏集团大厦下,我正停进车位里,突然一辆黑色的宝马从我车旁边一掠而过。
我只来得及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。
等车子离开后,我愣住。
刚才我没看错吧?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赵佩珊?
她竟然来了慕氏集团?她是找慕御白?
我努力回想,只回想到刚才看见的女人戴着硕大的墨镜和一条黑白的花头巾。
是赵佩珊吗?
我的眼睛好像骗了我似的,我无法确定。联想到刚才打电话时候,陈特助那停顿的两秒。
我的疑心重新升起,怎么都压抑不住。
我捂住额头,心里一个声音一直警告自己不能重蹈覆辙,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。
脑子里像是要打架起来,头疼欲裂。
我终于忍不住,拿出手机打给了奉少。
电话很快被接通,奉少懒洋洋的声音很奇怪地抚平我心里的焦躁。
“大小姐,有什么见教?”
我深吸一口气:“你之前说赵佩珊和慕御白联系,你有证据吗?”
奉少愣了一会,吃吃笑了:“呦,大小姐还是发现了猫腻呀?说说吧。”
我咬牙:“我问你有没有证据?”
奉少笑了:“我是有证据,但是不能给你看。哦,你知道吗?赵佩珊名下的基金公司宣布破产了。也就是说她现在手里没有钱了。”
我不耐烦说:“我不想知道这个。我只想知道她为什么找慕御白。”
奉少还是那一副懒洋洋的样子:“赵佩珊现在很惨。她到处找人帮忙也是有的,当然可能不止找慕御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