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将我抱起放在轮椅上。
我愣住,其余人都愣住。
慕御白对慕御棠说:“你处理一下,别为难她。”
那个她自然是指的是李木乔。
慕御白推着我出了病房,我还听见李木乔似乎在哭。
回到家的时候,我脑子还是懵的,有种不真实的感觉。
“累了吧?”慕御白忽然问我。
我看着他的脸色,不由点了点头。
慕御白将我抱起放在沙发上。他对我微微一笑:“坐一会儿。”
他说着脱了西装外套进了浴室,过了一会儿他拿出两块湿毛巾。
我莫名看着他,不知道他是为了做什么。
慕御白笑了笑,笑容中有无奈:“傻瓜,回家就不懂要洗脸洗手了吗?”
说这话的时候,他开始为我擦拭脸和手。
温温热热的毛巾令我缓了过来。
半天,我看着他平静的脸,问:“御白,你不生气吗?”
慕御白的动作停下来。他摇头:“不生气。我只是失望。”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慕御白的失落我能感觉到。别看他平时温和谦恭,好像很温和的一个人,可他内里是一位很不爱情绪外露的男人。
所谓的温和都是表象,他现在的失落才是实打实的,而不是表面的什么事都没有。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沉默在两人之间流转,我低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
慕御白愣住,随即笑了:“傻瓜,你说什么对不起?”
我低了头:“我猜到了宝石胸针在哪儿,我应该没人的时候告诉你。可是我实在是忍不住,我怕你冤枉我。”
慕御白收了湿毛巾,半天才说:“你没错。没人喜欢被冤枉。”
我抬头很认真看着他的眼睛:“我真的不想让你误会我。对不起,我不应该当众揭穿李木乔。”
慕御白眼里有动容。
他定定看着我,慢慢说:“不用对不起。阿木她算了,我要是告诉你,其实我知道是她拿的,你肯定不相信。”
我愣住。
慕御白笑了笑:“她一直都有这种毛病,拿了东西,然后讨好地找出来给我。她实际上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。”
我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真相。
慕御白收了毛巾,将我搂入怀里:“她小时候经常被姆妈骂赔钱货,被她爸爸毒打。这种环境下她长得很不好,又瘦又小,营养不良。后来她跟着姆妈来我家做事,还是逃不过被佣人欺负。”
我忽然有点理解了慕御白的同情。
慕御白继续说:“阿木很瘦很小很黑,我妈嘲笑她是一只耗子。所有人都笑话她,欺负她。她于是就长成了畏畏缩缩的样子。”
“我看她可怜就有意无意帮了她。可能我是她唯一的靠山,她过了一段好日子,性子也变开朗了。后来有一天我的领带不见了,所有人都找不到阿木找到了,所有人都说是她偷的。我妈就让人狠狠打了她一顿。那一顿打差点把她打死了。”
“你知道亲自打她的人是谁?是她的亲妈。”
他低声说:“她就被人吊着抽,抽得浑身是血。后来她发了一场高烧,醒来就不太对劲了。她开始藏东西,然后再悄悄告诉我她找到了。我刚开始挺生气的,后来我发现她控制不住自己偷东西,藏东西。”
“她真的变成了一只耗子,人人都厌恶的生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