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倒是没有她们想的那么不经事,她反而坐下来,请拓跋炎也喝口茶,歇一歇再说话。
“皇上长途跋涉,急匆匆回来,肯定是累了,有什么话不妨喝口水,一会儿再说。”
她真给拓跋炎倒茶,还送到他面前,“况且臣妾知道皇上想说什么,不必皇上问,臣妾都认了,反正这些年臣妾做的善妒的事儿也不少,想必皇上都见惯了,何以如今这么急匆匆来问罪了。”
她这个从容的样子,反而把拓跋炎给气笑了,他也不接王妃递过来的茶,就让她的手这样尴尬的悬在半空中。
而拓跋炎的眼睛带着怒意盯着王妃,似乎想从中找出一些愧疚或是害怕来,但都没有,似乎从很多年前的一个夜里,她的情绪就消失在了那场雨中,再也不能被自己捕捉到。
后宫中的女人不怕自己其实是个岌岌可危的征兆,不过对于王妃而言,她已经过了许多年这样的日子,哪怕如今被拓跋炎这么看着,她也不觉得心惊胆颤,反而笑出来了,这感觉可太熟悉了。
“皇上为何这么看着我?难不成是不相信臣妾所言?其实刚才皇上也去看过了,姜小姐如今的确是重病在身,不方便见客,也不能伺候,怕是要让皇上失望了。”
她放下要给拓跋炎的茶水,自己喝起来,喟叹一声,看来真是好茶。
茶香袅袅,她继续道,“不过她在宫里这些时日臣妾倒是有好好照顾,她看着也是体弱之人,生个病是难免的。说来也怪,也不知皇上怎的突然对这种女子起了兴趣,不如臣妾再去民间找些来,充实后宫,也让皇上不必惦记着姜小姐一个。”
说了这些,拓跋炎反而不明白她在唱什么戏了,之前承认了是自己所为,可此刻又说姜暄和是重病,到底如何难道她还不清楚吗?有必要演这么一出戏来拖延时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