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伤口不大,需要下针的次数也不多,等到姜暄和脸色唇色都发白,虚汗也浸透了衣裳之后,那针总算收起,回到木箱之中。
“多谢多谢这位”话没说完,姜暄和便眼睛一翻,晕倒在冯溪薛的怀中,侍女见状,手差点稳不住,好在很快便找到地方放下东西过去照顾。
拓跋扈深深看了一眼,便带着那大夫出去,“她这样可要紧吗?还需喝些什么补药才好?”
大夫摸了摸胡子,脸上都是优色,“这可不大好,这位贵人受了伤不能住在如此潮湿阴郁的地方,得尽快挪去别处休养。她的伤口也见不得水,更见不得风。”
“至于补药,我这里可以开一个方子,只是她若不挪地方住,喝再多药也是无济于事的。”
拓跋扈皱眉,没有接着说下去,他深知姜暄和住在哪里并不是自己可以置喙乃至决定的事情,哪怕大夫去跟姜暄和说了,她也未必肯。
更何况如今阳春关正是需要她的时候,就算只留下冯溪薛一人,她也是不放心,不肯走的,他太明白姜暄和了。
但人都昏过去了,是不是能先强硬一些,把人带去好好休养,等身子好些了再回来呢?
拓跋扈动了些心思,但里头有冯溪薛寸步不离照看着,自己也没有好的法子把人不动声色带走,除非跟她商量了她也答应。
拓跋扈谢过大夫,又付了厚厚一沓诊金之后才送人离开。
然后才进去,见姜暄和已经被安置好。便请冯溪薛到外间叙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