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家中那些东西若是被发现了,怕是后半辈子也没命享受了。
他目光森然地扫过眼前地面,盘算着是否有谁可能泄露天机。
其他两个县令也是人心惶惶,直到一前一后看见梁县令被提出去,脸色还灰白得很,他们抓着栏杆,拍打着问他他也不答,实在是叫人心里没底。
不会就要这样被交代出去了吧?
“莫非你们打算赖在我身上?”梁县令在即将离开他们视线时突然回头说了一句,语气带着警告,作用却不大。
本来是想提醒他们都守口如瓶,但慌乱之下也顾不得自己说的是什么了,也只能病急乱投医说些惯常的威胁,忘了他们之间本就不多的信任。
冯溪薛这次坐在侧边听审,紧赶慢赶午间回来了,还没见上姜新楣一面就急匆匆来了这里,势必要等一个姜新楣清白的结果。
那梁县令还是被压住背脊,但他似乎很有底气,比之前还要硬骨头。
审他的官没在上头,见只有冯溪薛一个女子前来,还这么嫉恶如仇看着自己,他忍不住不屑冷笑。
“你们是京城来的吧?想查我们,怕是没命回去!别以为拿了根鸡毛就当令箭,阳春关什么地方?也不打听打听就惹事。今日前脚杀了我,后脚就有人来取你们的命!“
好好好,冯溪薛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如此言辞冒犯,她一拍桌子震天响,刚要开口,就看姜新楣从后头出来了。
他从容坐下,梁县令在他目光中看到了仿佛看到了自己,同样满是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