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象总是容易让人多想的,拓跋炎自己不觉得,便仍旧如常号令行军,城门守备自然认得皇帝,很快给开了门,一句也不敢问。
大队兵马入城,拓跋炎却留在城楼上,他眯起眼看着,心中油然而生自豪。
大周的阳春关已是废墟一片,哪比得上这里,当日慕容峥给他的羞辱,这几日就能清算了。
他不是肯吃亏的人,自认行事更胜慕容峥许多,眼见士兵入城四处搜查,嘴角的弧度越发扩大。
在哪躲着呢,第几日会被找到,狼狈着身形让人架着带到自己面前?光是想想拓跋炎都激动不已,他不亲自前往就是要享受这份从容和自得。
如今攻守易型,又得了慕容峥的行迹,到了自己的地盘上,慕容峥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飞不出自己掌心。
等着吧,看如今是谁招架不得。
他回身下楼,被匆匆赶来的城主迎接,却不置一词,径直越了过去。
此刻心情好不计较那难看的谄媚嘴脸,但他的眼神已经给出警告,再喋喋不休惹人厌烦,即刻就要人头落地。
城主两难,一方面这贵客驾到不得不接驾,但拓跋炎又不近人情,他久在边关也不晓得这位皇上的性情如何。
是个难伺候的,他畏畏缩缩跟在后面,身后是拓跋炎留下的亲卫,压迫感十足。
好在城主府里早就得了风声布置起来,也不至于怠慢了。
客栈,起得早的如秋叶和慕容峥,已经早早出发去别的地方了,起得晚的如姜暄和,被楼下地动山摇弄醒不算,一睁眼就看见有人往里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