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主稍安勿躁,这偷听可不是君子所为,在守卫森严的城主府偷听更是难如登天。本宫一个深宫妇人哪来的本事,又为何要偷听阳春关的事?”
她笑着往前,丝毫不惧唐鹏岳的威势,自己被怀疑得不算冤枉,可他也不清白,论起来还是这位城主掣肘更多。
“这旁人如何得知?臣也不知为何娘娘久居宫内要来这边远之地,至今也未得京中口谕,实在叫人疑心。”
这是在说自己名不正言不顺了,姜暄和笑道,“本宫做什么从来不需要同臣下交代,反倒是唐城主,如此行径可不像是下对上该有的。若是城主有疑虑不如上书一封直接去问皇上,或许皇上知道了会同你交代清楚。”
这谁敢,姜暄和端着笑脸,发现搬出慕容峥来真是好用。
这些人在背地里有多大胆子,做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情,一抬到明面上让他找慕容峥,那都是夹着尾巴躲闪,也不怪她爱狐假虎威,太好用了。
唐鹏岳语塞,却还不肯罢休,他眼看着控制不住姜暄和,人虽然在自己府中却跟在外头没什么两样,不由得懊恼起来。
“娘娘言重,只是臣作为城主不得不考虑一城的安危,若是真让娘娘听去了什么再无端泄露出去,这不远处就是裘国,岂不是要臣去当这个叛国的千古罪人?臣为黎民社稷也要查清楚此事,只能得罪娘娘了。”
姜暄和听他这是下通牒了,也冷下脸,“城主执意如此看来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,本宫来之前便已修书进京,告知皇上已经抵达阳春关,过几日若是杳无音信,怕是城主什么都不做也要承受天威,如此难道就是顾及黎民百姓了?”
唐鹏岳脸色一变,哑然,他怕的就是这个,原以为一路上不给姜暄和单独一人的机会,就无法传信出去,谁知道还是有所疏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