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总好过因为这点细节被人认出来,坏了他的事。
他觉得自己还是大意了,竟忽略了这个细节。
所以,才会被韩相宜一眼认出了他。
拿着洁白的帕子,仔细擦着手背上的药渍。
这消疤的药,涂在上面的确很疼。
“放她进来。”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想玩什么把戏。
守门老伯在一旁疑惑问道:“韩相宜是不是前些日子在京城因为和离一事,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?”
“嗯,正是她。”
“让她进来。”
“是,公子。”
陆今安伸手揉了揉太阳穴,表示有点头疼,在她面前装不起来。
这女人,鬼精鬼精一眼便看穿他演了多年的戏。
不一会儿。
老伯将人带了进来。
韩相宜来到陆家,前院后院加一块也没有自己家耳房大。
前院好几个妇人抱着娃,哄娃,有肥的有瘦的,还有几个半大小子。
个个穿得衣服虽不新,但是胜在不旧,都没补丁。
个个面色红润,比陆今安那位面黄肌瘦要好很多。
啧啧啧。
她的到来,引来议论。
她装聋听不见。
带着几个丫鬟婢子来到陆今安住处。
她踏进陆今安房里,看见床对面是一扇劈的整齐的柴,靠窗位置是一张书桌。
一张椅子,屋里干净。
她凝望着面前的陆今安,双手插在袖子里,神态淡然看向她。
似乎对她突然的到访感到很意外。
“韩小姐,来找我何事?”
韩相宜睨了他一眼,笑道:“陆公子,能否找个宽敞的地方,咱们好好聊聊?”
陆今安颔首:“请。”
她今日穿一身石榴红裙,裙摆上绣了形似石榴的黑金色花纹,走线极为精致繁荣,行走间,层层叠叠宛若石榴花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