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风默默退了出去。
关漓眼睛直勾勾盯着房门,开了又阖上,杏眸里明亮了一瞬,又逐渐黯淡下去。
她也想离开这间房。
“熨吧。”晋王见她木愣愣地站着,低声开口:
“没有本王的吩咐,暗卫绝不敢回头。”
言下之意,让她只管把沈冬七当做一个摆设,和房中的桌、椅、碗筷、水壶,没什么两样。
关漓勉强扯了扯唇角,心里腹诽:
那你倒是躺下别看,你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盯着我是几个意思?
安眠药服下后,多久起效来着?
关漓动作僵硬,走到墙边的方桌前,慢吞吞要脱下身上的白衣。
“你这样熨,几时才能熨干?”晋王眉峰蹙起,双目灼着热意,打量着她紧贴肌肤的衣衫:
“把你身上的衣物全脱下来,叠放在一起熨,岂不是事半功倍?”
“王爷真英明。”关漓唇角微微抽了抽,心里暗骂:
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废物,你在教老娘做事?
“王爷的衣物料子金贵,叠放在一起,容易温度过高熨坏了。”
关漓我行我素,将他的白衣铺散开,熨壶放上去慢悠悠地来回烘烫。
壶嘴细长,白雾轻袅袅的飘散出来。
雾气氤氲开,渐渐围绕在关漓身周。
晋王坐在床沿,看她如置身于雾中,遮遮罩罩,如隔湖观山,不知怎的,心口有些发痒;
他此趟出门,一个侍妾也没带,过了许多天寡淡日子,如今见着关漓,是越看越顺眼,竟开始有些后悔当初随手将她赏赐出去了。
幸好,机缘巧合,属于他的女人,如今又站在了他面前。
“不用熨了。”晋王喉咙有些干哑,朝她伸手:
“你过来。”
关漓扭头,和他四目相接。
只一眼,就看见晋王眼底浓浓的欲望,她心脏立即剧烈敲打起胸腔
房内静得落针可闻,氛围尴尬。
关漓站在方桌旁,僵持了片刻,晋王的脸色越来越阴沉。
她推脱不掉,只好挪步靠过去。
还隔着几步距离,晋王耐心已然被磨没了,径直站起身,一把将她拽到怀里来。
男人上身半裸着,关漓湿着衣物,才靠过去,立即感受到他身上温度。
“王爷,你别心急”
关漓心跳如擂,余光瞥向守在门口的沈冬七,一边在心里焦急:
门口被人把守着,她逃也逃不出去,安眠药怎么还没起作用!?
推搡间,晋王已经搂着她到了床边,双臂用力。
关漓瞬间躺倒在床上。
她挣扎想爬起,身上一沉,晋王已经压了过来。
“王王爷”
关漓拼命扭开脸。
“学会了欲拒还迎,有情趣,本王喜欢。”
晋王心情愉悦,嘴唇一下又一下吻下去,忙活了半天,就是吻不到关漓的嘴。
翻来覆去抖动间,床幔垂落下来。
“你喜欢在上?”晋王的轻笑声从床幔里传了出来。
关漓用力压着他,不让他动弹,敷衍回答:
“是啊,替王爷省些力气。”
晋王倍感受用,果然躺着不动弹了,双眼饱含暧昧,扫视着她腰下:
“那就有劳爱妃先受累了,本王待会儿再好好赏你”
厢房门口,沈冬七一动不动,脸色愈发难看
听着身后不堪入耳的调情声,他胸腔不知怎的,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,滞闷不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