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冬七的身份非同一般,但他是个骗子,她和他自己的关系,从相识伊始就充斥着利用和算计
从一开始就不平等的关系,找他做靠山,就无疑是主动跳进猎人布好的陷阱!
那么剩下的人选,就只有
她眸光微微闪烁,仿佛嵌入了无数碎芒。
“江玉盈。”她低声道:
“今日的地痞,不像是江玉盈的作风,我去找她谈谈。”
一听又要去江家,空阳顿时惴惴不安,捏住关漓袖角:
“她不一定会帮咱们。”
关漓腾出手,拍了拍她手背,安抚道:
“她是商人,商人重利,只要咱们有足够的利用价值,她没理由会拒绝。”
说罢,她目光投向角落的打禾机
“事到如今,靠咱们两个怕是保护不了手里的打禾机,不如让利,和江家谈合作。”
街上。
到了阳光最毒辣的时辰,关漓撑着遮阳伞,穿街过巷,到了江家,已是汗流浃背。
她对閽人说明了来意,不多会儿,就被请到了宴客厅。
没等多久,江玉盈带着一阵好闻的香风,跨进堂厅:
“你胆子不小,上回打伤了我哥哥逃走,这次竟还敢踏进我江宅的门!”
话落,她整个人已经站到了关漓面前,微微弯腰,认真审视着,笑问:
“你就不怕,有来无回?”
关漓仰脸看她,缓缓从椅上站起身,和她视线平齐,半认真半玩笑答道:
“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禁锢我,还得管我一日三餐不是?”
说着,从袖管内拿出图纸,抖开,坦诚道:
“我到这儿来,是想和你谈个交易,在你挖苦嘲讽我之前,不如先瞧瞧这图纸上的东西?”
关漓谨记自己的任务,今日来是有求于人,来的路上就做好了心理准备,无论江玉盈怎么说,她也绝不能动气和露怯。
江玉盈狐疑扫了她一眼,接过图纸,转身坐到上首太师椅。
“这是打禾机的部分零件图纸。”关漓及时补充道。
江玉盈消息灵通,低头扫视了几遍,问:
“就是你早上摆在铺门口的物件?”
关漓微怔,点头道:
“你能这么问,想必对地痞滋扰一事已经知悉,也猜到我来的目的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江玉盈有些诧异,反问:
“你就不担心那些地痞是我江家指派去的?”
和爽快人谈话,不需要迂回遮掩,关漓微微摇头:
“你行事比你哥哥光明磊落,我相信不是你,至于你的哥哥,别说你答应了把他禁足,按照他那爱出风头的草包脑袋,更不是他的风格了。”
江玉盈眸底掠过惊异,将图纸随手放到茶几上:
“你恭维我也没用,光这一张图纸,这个烂摊子我不想接手。”
铺子转给了她,能不能保住凭她的本事,凭什么还要帮她出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