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了眼地上被锯断的门闩,嘴唇微抿,只好又打开门,走去隔壁厢房,把门上的横闩拔下来,安装到自己的房门上。
蜡烛瘫软成一堆,快燃烧殆尽了。
关漓匆匆将地上的夹子、绳索和筷子抹布等物收起来,往床上一躺,阖上了困乏的眼皮。
翌日。
“啊呃”
门外传来低沉的痛吟声。
关漓立即睁开了双眼,从床上坐起身,幽幽盯着房门。
忍不住好奇,她从空间拿出手机,点开监控,就看见江璟房狼狈不堪,跪在她房门口,额头触地,臀部撅起,姿势怪异
房门外。
“怎么会?”这么痛!
江璟房颤抖着身体,艰难扭过脸,眼神迷惘盯着关漓的房门。
他脑海努力搜索记忆,昨夜发生了什么?
他只记得昨夜潜进去后,忽然被人从后捂住,紧接着,他惊慌下吸了一大口浑浊的浓烟,就人事不知了
呼吸仿佛闷上了浓重的水雾,他艰难爬起身,顾不上恼恨谩骂,狼狈逃窜回自己房间。
“嘭!”
走到一半,整个人直直摔在过道里。
身下袭来剧烈痛楚。
“呃!”他低声痛喊。
连滚带爬,等回到自己的厢房,江璟房早已痛得满身是汗。
“关、漓!”他咬牙,嗓音夹恨:
“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?”
他低头打量自己,上半身凌乱赤裸,衣物碎成条状,挂在身上。
他扯下烂掉的薄衫,白皙的皮肤上找不出伤痕,可为什么这么痛,特别是胸口和
目光往下,落到自己裤子上,看清了上面的血迹,江璟房吓得险些瘫软,忙又把长裤脱了。
可是。
“我”他低头,仿佛看见废锈的银针突然被擦亮了,感觉奇异无比。
胸口小幅度剧烈起伏,他激动得自言自语:
“我怎么回事?我它”
就在这时,门外的楼梯上突然“咚咚咚”响起了脚步声。
隔着房门,一道苍老的妇人嗓音传来:
“江少爷,吃早饭了,开开门。”
江璟房猛地抬头,认出是留在客栈里负责做饭的婆子。
他高声呵斥,“放门口,滚!”
自己现在这模样,怎能开门?被人瞧见,岂不是脸面都丢尽了!
门外的婆子翻了个白眼,托盘极其大,需要两只手端着,将其中一半饭菜摆在地上后,就继续端着托盘,走向关漓的厢房。
“关娘子,吃早饭了。”她站在关漓门外。
江璟房双眉一皱,他可没交代那婆子做关漓的饭食,这两日,他要让关漓连吃饭都得跟他讨要,否则就饿肚子!
江璟房立即打开门,却不知为什么,没把那婆子喊住,只是悄悄躲在门角,视线探向过道尽头
“吱呀”
那间房门开了,女人毫发无损站在门口,接过了婆子手里的托盘。
他顿时怒火烧胸,暗自咬牙:
“把我弄成这样,你个泼妇”
关门转身,走到床榻旁,江璟房从枕头下摸出剩余的一支迷烟,眼神冰冷:
“今晚,我要你十倍奉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