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稻田已经抽穗了,要是在抽穗前感染病菌,这一季的辛劳和付出就尽费了!
关漓扶额,指甲轻轻戳着额穴,有些头疼:
空间里是有一批能治稻纹枯病的农药,但万一全县的农作物都发病,仅凭她手里那点农药份量,该怎么分配?
百姓颗粒无收,假若爆发饥荒,民不聊生,那接下来至少好几年她都别想安生过日子了
一想到可能要逃灾荒,关漓心里就愈发焦躁。
逃逃逃,什么时候才是个头
“笃咚”
倏然,外面传来一声轻响,声音清脆,像有人用弹弓把石头砸在柱子上的动静
关漓神色一紧,立即站起身。
厢房不大,桌凳都靠墙放,她在黑暗中摸索了几步,就到了门口。
将门轻轻拉开一条缝,外面平静无澜,只有蚊子嗡嗡的萦绕声。
关漓探出半个身子,视线望向空阳所住的厢房。
后院拢总就三间房,连成一排,关漓住在最西侧,中间的厢房空着,最东侧是空阳的,再往左,就是破墙烂木和凌乱的废墟了
耳边只有唧唧的虫鸣声,关漓神色不禁警惕了起来。
黑灯瞎火的荒破庵堂,方才动静既不是空阳弄出来的,会是谁呢?
她意念略动,右手立即握着一把尖刀,蹑手蹑脚出了房门,贴着墙根儿缓步巡察了起来
没走几步,倏地,关漓身影立即凹匿到低矮的灶房里,凝视着前方几道黑影!
有贼进庵堂了!
她似藏在暗处的猎豹,目光凌厉,暗中数了数,共有四个贼!
关漓心脏咚咚跳了起来,疯狂撞着胸腔:
她要以一敌四
空阳和星河都还是孩子,硬碰硬万一被贼匪劫持住,就遭了。
庵里破旧,连菩萨像也是掉漆的,没有值钱的东西可偷;
四个贼匪翻进一座破尼姑庵,目的应该不在劫财,而在于
下流淫贼!
关漓在心里咒骂了一声,从空间里找出渔网,悄悄离开灶房,铺在后院的空地上。
夜色浓稠,渔网又是暗绿色的,平摊在地上,不仔细看并不显眼。
地面半湿,没有尘土,关漓用脚胡乱拨了两下,便不在管了,转头又拿出一捆钓鱼线。
剪下一截细长的透明鱼线,关蹲下,一头绑在屋角的石墩上,另一头绑在体积沉笨的水缸底部
蚊虫乱飞,只在外面停留片刻,她腕部和脚踝就被叮咬得红肿发痒。
关漓默默忍着痒意,飞快退回自己的房里,轻轻掩上门。
布局紧迫,贼人有四个,她没法保证屋外的渔网和鱼线能同时绊倒四人
关漓焦躁,抵着门呼吸急促,忽然,她计上心头,催发意念,手里多了一匹白色床单。
关漓在黑暗中摸索比划,用剪刀在床单中间剪出个圆洞,紧接着往头上一套!
仿佛穿衣服似的,银白的床单被她穿到了身上,垂至脚踝。
关漓低头略微整理了下,继续从空间里拿出一部手机。
她改站为蹲,屏幕光芒映在她脸上。
手机电量还剩最后20,够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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