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兰在桃花镇开了家绣坊,招了几个绣娘,每日做些绣活,日子过得简单快乐。
程雅每每读到她们的来信,都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这天休沐,程雅在周宅里喝茶,程霈来敲门。
这几年,程霈偶尔会来木槿巷坐坐,外边很多人都知道,一向冷脸,谁都不给面子的暗查司司主,唯独对程霈有几分笑脸。
程霈坐下不久,就掏出一封信递给程雅,“这封信画了两朵兰花,今天刚收到的。”
兰花是程雅同湘兰之间的约定,信封上画一朵兰花,就是普通的家信,若是画了两朵,就是有要事。
这个约定,程雅同程霈讲了,请他留意家中的来信。
程雅赶紧接拆开,信里还是如同家常一般的唠叨,说她的儿子已经四岁多了,调皮的很,每天都缠着他这个娘亲。
夜里也不像别的皇子一般,由宫女哄着入睡,每天必得挨着她才能睡着。
即便睡着了也不老实,湘兰抱怨每夜总会被儿子踢醒几回。
抱怨之中带着幸福,程雅很为湘兰高兴,如今她的心思都在儿子身上,深宫之中,有贵妃的位份,摄政王背后支持,无人敢惹。
看完信,程雅从将内容重新打乱,理出湘兰真正的内容,就八个字,“云谦病重,湘兰受制”。
程雅一惊,他居然又病了,是真病了,还是之前的诅咒?
若是之前的诅咒,那曾经与之性命相连的自己会如何?
程霈见程雅面露沉重,担忧道:“小妹,可是有事?”
这件事不宜让人知道,程雅摇头,“没事,只是感叹岁月如梭罢了!孩子很好吧?”
提起孩子,程霈高兴的很,“蔚儿这小子能吃的很,两个奶娘才将将够用,茴姐儿懂事的很,都知道照顾弟弟了。”
“一母同胞的亲姐弟,除了父母,他们才是世上最亲的人,大哥儿女双全,有福之人呢!”程雅笑的温柔。
程霈点头,“我如今的日子是很满足,有妻有子有女,小妹,你呢,将来你有什么打算?”
“我,我现在这样,大哥觉得有谁敢娶我?”
程雅靠在椅背上望着天道:
“大哥,我如今这样就很好,不是所有生活的好坏都要用婚姻来定义,一个人自由自在,也可以过得很好,我有徒弟,有侄子侄女,小雨如今如今也是秀才了,谁都可以给我养老,不怕!”
程霈笑笑没再说话。
自从周源出事,程雅走了一趟成州回来,便如同没事人一样,除了忙碌些,熟悉她的人都看不出异常,但程霈心底总有些异样的感觉,程雅必定有事埋在心底。
程霈猜不透是什么,但决不是伤心,他总觉得,或许周源的事另有隐情。
程霈走后,程雅将信焚了,去暗查司交代了吴海几句,便去找了刘先生。
“义兄,我要去办点私事,离京一段时间,走之前,我要拜托义兄一些事情。”
程雅不确定自己这一去多长时间能回来,还能不能回的来,她必须得安排好京城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