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翌山听的头疼,拧着眉一掏耳朵,手下便立刻拿了茶楼的抹布堵了他们的嘴,只留了锦衣长衫。
陈翌山审视了一遍锦衣长衫,问道:“你叫什么,一个人喝茶吗?”
锦衣长衫微微侧头看了眼身旁的男子,略有犹豫的道:“我叫彭广兴,大人若是不信,我的小厮就在外面,大人尽可以查问。”
陈翌山使了个眼色,很快便有人查问回来,彭广兴的身份确认无疑。
陈翌山挥挥手,彭广兴被放开,
“彭公子,刚才误会一场,还望彭公子莫要放在心上,您可以回去了!”
彭广兴再侧侧头,犹犹豫豫走的很慢。
陈翌山道:“彭公子可是还有好友在其中,只要证明身份,便可以放人!”
彭广兴摇摇头,“没,没有,我只是好奇,究竟什么案子,能劳动暗查司出手?”
陈翌山指着那几个壮汉道:“这几人,都是边境蛮族之人,有人举报他们行踪鬼祟,怕是细作。”
一听细作,彭广兴更不敢再说什么了,他点头道:“不耽误大人公务了,在下先行回家了。”
陈翌山看着面前被押的老老实实的壮汉,冯是清也在其中。
他随了镇南侯的粗壮,在这一群人中丝毫不显突兀。
自从被抓,他就低着脑袋不吭声,只在听到旁边这些人可能是蛮族细作,又见彭广兴离开,他“嗯嗯”的乱叫几声,陈翌山走到他跟前道:“怎么,你也是世家公子吗?”
说着,拽出了他堵嘴的抹布。
冯是清咳了两声着急道:
“大人,我只是个行脚的商人,刚才在这里喝茶,跟他们这些人都不认识的。”
“不认识?”
“不认识!真的不认识!我身上有路引的!”
说着,示意路引就在自己怀中。
陈翌山伸手掏出他的路引,又让兵士搜出其他人的路引,他拿给冯是清一看,笑道:“你们果然是一伙的,都是霂州的路引。”
冯是清心中惊骇,他竟泄露了行踪。
他心中焦急,若是被暗查司的人当做细作带回去,再想出来怕就得脱一层皮了,毕竟他的路引可经不起查证。
就在冯是清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,陈翌山大声道:“来人,把他们全都带走,等待核查身份路引!”
程雅手里拿着萧芳菲给她的认亲礼回到素竹院的时候,便收到暗卫传来的,陈翌山已将冯是清带回暗查司的消息。
暗卫道:“陈主事问,冯是清如何处置?”
冯是清身份特殊,若是揭穿了他的真正身份,他大可推说兄妹情深,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在京城,私下跑来看看。
就算闹到皇上那儿去,也不过是斥责几句,如此,倒是便宜他了。
程雅想了想道:“他不是霂州的路引吗,总要派人去霂州查证,一来一回的,怕是得一个月。先关着,看看关了个冯是清,会有什么人着急。”
暗卫应是,又道:“若是他说出自己的身份呢?”
程雅一笑,“那就更好办了,镇南侯世子远在成州,这人竟然顶了世子的名头在京城招摇撞骗,按着律法,冒充勋贵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,留住性命就行。”
程雅寻思,这个冯是清不到最后关头,应该不会说出真正身份的,毕竟,要是皇上一时兴起,把他留在京城,那可绝非他所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