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海冷眼看着一切,心底也是唏嘘,当年他爹不问事实,直接将他逐出宗族,他已经觉得够过分了,也想到了他爹今天肯定会做出断尾求生的事,却没想到竟是这般决绝,一点后路都不留,一点活路都不留。
吴安山听着一屋子嘈杂的声音,到了此时,他反倒觉得整个世界安静下来了,他“呵呵”笑着,笑着笑着,声音越来越大,到最后,成了仰天大笑,“哈哈哈哈哈!”
吴安山也不跪着了,他站起身来,转圈看着祠堂里所有的吴家子弟,用手指着他们,笑的癫狂。
祠堂里的同族听着吴安山癫狂的笑声,都往后退了一步,
“他这不会是知道实情吓疯了吧!”
“定是这样子的,以前是个高高在上的大爷,横行整个云阳,连我们这些长辈都不放在眼里,如今知道自己只是个低贱的野种,受不了了,真是活该,恶有恶报!”
坐在上座的几个族老脸露担忧,凑着头说了几句悄悄话,最后,由旁边一个花白头发的族老站起来道:“来人,先把吴安山绑起来,不要让他胡闹了!”
吴安山一听要绑他,撒腿窜,一边窜一边喊道:
“吴成祥你个老混蛋,老王八,你看我没有用处了,怕我给你带来祸事,竟然给自己戴顶绿帽子,也要把我逐出去,你是不是就喜欢给自己戴绿帽子啊,二十年前,你就给自己戴了一顶,把你的好大儿逐出宗族,今天你又故技重施,你个老不羞的!”
身子略有些肥胖的吴安山这会儿灵敏的很,在人群中钻来钻去,竟是滑不留手。
族中年轻子弟呼啦啦一起上前,几番折腾,才把被撕扯的头发衣服散乱的吴安山摁住,立马拿了麻绳结结实实捆到柱子上。
不甘心的吴安山嘴里还在乱说,吴成祥起身,怒气冲冲的上前,几个狠厉的巴掌抽在吴安山嘴巴上,直抽的吴安山吐出几口鲜血,里面还混着几颗牙齿。
吴成祥一把脱下吴安山的靴子,拽下他的臭袜子,团了团,塞到吴安山被血染红的嘴里。
直到这会儿,吴安山还不安静,他扭动着身子,鼻子里发出嗯嗯的声音。
忽然安静下来的祠堂阴冷的厉害,祠堂屋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,突然而至的穿堂风让所有的人不寒而栗。
大家打了个冷颤看着上座的几个族老,问道:“请问族老,现下该如何处置?”
拄拐的族老看着缩在一旁的吴成祥道:“钟氏现在哪里?”
“回叔祖的话,侄孙来前,已经命人将钟氏拿下!”
族老点头,“嗯,可有人证物证?”
“有,钟氏身边的嬷嬷便是人证,她从小跟着钟氏,对她的事情清楚的很,就是这个嬷嬷带着人搜出了物证。”
吴成祥说着,对外喊了句“福顺”,福顺低眉顺眼的进来,呈上一个托盘,里面放了几封信,还有一个刻着钟氏闺名与另一个男子名字的同心佩,可谓是证据确凿,不容辩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