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玉楼在大京也是很有名气的，且只招待高官勋贵，像程雅这般在北齐无名无姓的人，即便是捧着银子也进不了福玉楼的大门。

福玉楼二楼的包厢里，时允之靠窗站着，看着程周和李琏寒暄后一起进入福玉楼，他手指敲着窗台，脸上神情莫测。

李初凑过来道:“他怎么跟琏皇叔凑到一起了？”

时允之道:“现在你还觉得他简单吗？不过是比过一场，琏郡王都对他客气有加，这个程周到底是什么来历呢？”

李初不以为然，“兴许琏皇叔也只是觉得棋逢对手，两人惺惺相惜呢？”

时允之笑道:“不管他猜没猜到我们的身份，琏郡王的身份却是明摆着的，可这程周却没有一点敬畏之心。他这一路上衣食住行并不奢侈，有时还简陋的很，进这福玉楼却如入寻常之地，殿下，如此，你还觉得这程周简单吗？”

李初挠了挠头，嘟囔道:“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！他是说他是寒山寺的俗家弟子，可也没说家境贫困呢？”

时允之点头，“如今看，他不仅富，而且贵。那他来北齐做什么？”

“他不是说了吗？来云游的，我们之前不还去东禹走了一圈吗？”李初说的随意。

时允之坐回桌边，喝了口茶道:“但愿吧！”

站在二楼包厢里，程雅打量着墙上的名家画作，心里更为赞叹这福玉楼的清雅与豪奢。

李琏在旁问道:“程公子也懂书画？”

程雅摇头，“我哪懂这些，不过是看着好看罢了，就跟看窗台上那两盆花似的，不知道名字，只要好看就行！”

李琏笑道:“程公子性情洒脱，恣肆随意，本王佩服！”

程雅心说，这你也能佩服，那我也挺佩服你的。

“叫郡王爷见笑了，我就是粗人一个，没读过几本书，不会说话，还望郡王爷海涵！”程雅道。

李琏摇头，“程公子性情率真，很是可贵。”

吃饭的空隙，李琏倒也不似那些古板的人家，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，也没有再拐弯试探，两人吃的很是自在随意，他还抽空给程雅介绍了许多大京有名的食肆景点。

饭后，略歇息了一会儿，便到了文试的时间。

总共十人参加文试，考场上，程雅还见到了脸色苍白，腿脚无力，由人扶着进入考场的达那。

达那看到程雅的时候，眼神阴冷的的吓人，这个达那，肯定手上人命不少，不然，不会有么重的杀气。

程雅心中冷笑，看来这达那还是非要进书院不可了！

文试考的多是兵法，幸好程雅之前学过一些，又有薛震送的随笔，答起来倒是不难。

唯有笔迹一事，她不似旁的世家子弟，练习过多种字体，她的字体纯属天生天养，也算是有自己的特色。

只是落在答卷上，日后怕是会成为一道麻烦。所以程雅只能一笔一划的写了楷书，一张答卷，累的手腕酸疼，看着自己难得写的过于板正的字体，程雅深感书写不易。

总共十个人参加文试，试卷很好批阅，不过半个时辰，结果便出来了。

最终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，却也在意料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