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雅听了一阵,猛然想起之前张婆子同他说过的善堂孩子被人领养的事情,莫不是跟李盛斌说的是同一个孩子。
想到这里,程雅咳嗽一声,自暗处走出来。
李盛斌一看还有外人在,酒劲上头,一时有些蒙圈,看着铁三儿道:“这是谁?”
铁三儿一看身形便知是程雅,他含糊的跟李盛斌说,“这是我的一个朋友,过来找我有事,李兄弟,要不我们今天就这样了。”
李盛斌也是痛快人,听的这话,一抱拳便打算离开,程雅拦住他道:“这位李捕头,能不能问一下你们夫妻看中的那孩子叫什么名字?”
李盛斌眉头一皱,他对于背后偷听的人有些反感,因着这人是铁三儿的朋友他之前也就不便说什么了,没想到竟还打破砂锅问到底,他抬头看了程雅一眼,冷笑道:“公子背后偷听倒也是大方的很呢!”
程雅冲李盛斌一抱拳,道:“抱歉,我适才来找铁将军,碰巧听到了,还请李捕头原谅则个。”
李盛斌“哼”了一声,也没搭理,抬腿就往外走。
铁三儿赶紧拽住他:“李兄弟,刚才公子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,你们看中的孩子到底叫什么名字?”
李盛斌刚想扒拉开铁三儿的手,便感觉到铁三儿手上用力,还对着他使眼色,话音也加重许多,“李兄弟!”
李盛斌也从铁三儿的态度里看出来了,这位偷听者怕是不简单,就算是铁三儿也不敢违逆,那他一个捕头能怎么样,只得不情不愿的道:“那孩子跟我同姓,也姓李,叫李铭安,这些日子我夫人天天念叨,我都快刻到脑子里了。”
程雅又问道:“哪个铭,哪个安?”
李盛斌走到桌旁,用手沾水在桌子上写下了“李铭安”三个字。
程雅看着,用手遮挡了字的上半部分,露出下半边,好熟悉的图案,这是程雅之前有在辉园捡到的布条上的字,如此看来,孩子果真是被永信伯府的人领走了。
李盛斌看着程雅盯着用手遮挡的一半字愣神,有些不耐烦的道:“这位公子可还有事,若无事,李某该归家了!”
“那孩子长什么样,李捕头还记着吗?”程雅又问道。
李盛斌摇摇头,“孩子一直是拙荆去看的,我没有见过,不过听拙荆说,那孩子还不到七岁,长得白白净净,只是不大爱说话,是三岁多的时候在人贩子手里救下来的,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家人,便一直养在善堂。”
程雅听的点头,“可否请尊夫人好好回忆那孩子的长相,绘幅画像出来?”
李盛斌迷惑了,他看了看铁三儿,又看了看程雅问道:“怎么,莫非这孩子有什么问题吗?”
有些话不方便跟外人讲,程雅略一沉吟道:“那倒没有,只是我家远亲曾走丢过孩子,您说的这个年龄相仿,遇到便想着帮他寻一寻,倒是给李捕头添麻烦了。”
程雅说完又看了眼铁三儿,铁三儿意会,抓着李盛斌的手往外走,“李兄弟,你就给帮这个小忙吧,毕竟这丢了孩子谁能不急呢?”
铁三儿随李盛斌出门,程雅便看到一个清秀的中年夫人走了进来,手里端着茶水,放到桌上,“公子请喝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