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吴海一愣,看了黑莲一眼,猛吸了一口气,惊诧道:“司主的意思是他不正常?”
吴海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,如大梦初醒般靠近程雅道:“司主的意思难道是说,他被人动了手脚?可会是谁呢?”
是啊,会是谁呢,他这么做是什么目的?
环视周围,所有的人都因黑莲的暴躁远离,无人敢靠近三尺之内。
有人担忧,有人幸灾乐祸,有人看热闹,人头挤挤,看不出异样。
吴海在旁边说,起初有人阻止黑莲,却险些被他用大锤打中,因此大家都远远躲开了,再不敢靠前。
黑莲的虎口已经被震裂出血,血随着他的动作撒在石头上,又淹没在飞扬的石屑中。
程雅暗嘱,若是再这样下去,黑莲怕是要废了,他现在气血逆行,已经有了走火入魔之兆,他若是死了或疯了,那还有些未解之谜要去找谁,据说那个白莲心思缜密诡谲,恐怕更难对付。
思忖之间,程雅已经出手,将他敲晕过去。伸手把脉,发现他的气血不止是逆行,简直就是乱窜啊,这是着了什么道了,下手这么黑。
今日那薛大夫正好有空,也恰好就在看热闹的人群里,一看黑莲被敲晕,赶忙上前,把脉,喂药,扎针,一阵收拾,黑莲踏实睡过去。
薛大夫忙活完后,招呼几个人过来抬起黑莲送了回去。
看着慢慢散去的人群,程雅对吴海说,“去查查,昨天都有谁接触过黑莲?”
吴海领命而去。
程雅这会儿才有空打量新落成的茅房,大约是为了快点完工,茅房的房顶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茅草。
竹林茅屋,倒是蛮有意境的。只是茅屋前那些碎落的石块影响了整体的协调。
郑珂慢慢走过来,指着茅房前的乱石说道:“司主,要不属下找人把这收拾了?”
程雅摇头,“不着急,等黑莲醒来再说。”
下午申时过半,吴海才急匆匆回来,“司主,我仔细询问过了,昨日中午,黑莲副司晕过去后,便挪回了他休息的小院,倒是有不少人去探视过,但因为钟大夫嘱咐了,黑莲副司需要静养,他的亲信小楼便推却了所有人。只有晚上薛大夫去看过一次,薛大夫是黑莲副司倚重多年之人,他应该不敢做手脚。”
程雅听后,愈加奇怪,黑莲明显是着了道。暗查司守卫森严,外人是混不进来的,要动手多半是自己人,那会是谁呢?想到此,程雅又问道:“薛大夫可有说是什么导致黑莲暴躁不安的?”
吴海摇摇头,“薛大夫也不确定,只说是可能是骤然受了刺激,也可能是近日上下奔波太过劳累,神思不稳,外邪入侵所致。”
程雅心说,这薛大夫有意思,这话里话外的,是说我刺激了他吗?不过,以黑莲的心性,这都不应该是他暴躁的原因。
“黑莲现在如何了?”
“还在沉睡,薛大夫给他用药后气血已顺,没有大碍了,只等他醒来后自己调息即可。”
吴海走后,程雅百思不得其解,黑莲的事定是背后有人操纵,可却一点痕迹都没有。
她总觉得有点心里不安,好像所有事情的背后还有一双手在拨弄这一切,而这种未知让她有一种陷在迷雾中的彷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