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昉受伤之后,为着养伤方便,便搬到了厢房居住。
薛震此时正由薛海陪着在廊下晒太阳。这几日他的伤势渐稳,白日阳光不是很烈时,薛海便将他搬出来晒晒太阳透透气。
看着儿子面红仓惶的模样,薛震不解,觉得自己儿子好没礼貌,刘程好歹教导他几天,也是皇上的人,怎如此没有礼数。
薛海在旁边咳嗽一声,也是满脸的不自然,即觉得自家少将军太过扭捏,小家子气,又觉得程雅太过不拘小节,好歹是个姑娘家,怎么也不知道避避,又想起之前程雅是扮作薛昉的小厮日夜跟在薛昉身边的,薛海便又觉得自己茫然了,不知道是该懂还是该不懂。
程雅看着薛昉的背影消失在厢房,一愣之下,便先走到薛震跟前见礼,“见过薛将军。”
薛震不清楚程雅的具体身份,但他是自己和儿子的救命恩人,薛震让薛海扶着他站起来对着程雅拱手道:“薛震多谢刘公子对我和小儿的救命之恩!”
“将军客气,刘程职责所在!算不得恩情!”不过是自己接下的差事,算不上救命之恩,这份情程雅并不打算接着。
程雅的回答客气疏离,薛震摸不清程雅的脾气,又加他身体孱弱,看见薛昉出来的时候便进屋歇息去了。
薛昉的脸还有些红,他本有些扭捏,可是想到程雅说的不可失了武将的胸襟,又挺起胸膛站到程雅跟前说道:“刘程,昨日多谢你的救命之恩,若不是有你,我都不知道死了几回了!”
程雅又把对薛震说的话再说了一遍,薛昉听了心底有些失落,他挠了挠耳朵道:“我明白,你是不想跟我们牵扯太深。我也不问你到底是谁,至少在边城的时候,我们还能做朋友,好不好?”
“好!”其实薛昉算是个不错的朋友,程雅也很喜欢这种简单爽利的性格,看到这种人,程雅便有种把他当做弟弟般回护的想法。只是少年男女,青春朦胧,有时候远离也是一种回护。
看着薛昉还有些苍白的脸色,程雅嘱咐他好好养伤,过几日还有件事要去做。
薛昉对于能跟程雅一起做事还是很期待的,看着程雅说有事要做时眼睛都亮了起来,直觉是好事,便悄声问道:“什么事?”
“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经过山道时遇到的土匪,他们可说了,山里藏着金山银山呢?少将军,养兵不容易吧,我们去端了,给边城添点军费,要不然哪天这个香饽饽被别人端了就可惜了。你觉得呢?”说起金山银山,程雅的眼睛如天上星辰闪烁。
四合山这帮土匪的事一直记在程雅的心里,对于黑吃黑程雅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,更何况他们本就是为祸一方的土匪,端了他们是边城守军的职责。
薛昉恍然大悟道:“啊对对对,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,这可是大事,我们什么时候去?”
程雅后退一步,打量着薛昉的身体道:“你先养几天,好些我们就去,别告诉太多人,现在就我们两个知道就行,等去的路上再说,以免走漏风声!”
薛昉到底是少年,自有一股英雄气概,听说去剿匪立马斗志昂扬!
与薛昉约定好,程雅告辞离开,走在路上思量着,这算是送给薛昉的临别礼物吧。与达奇一战,薛昉名震边城内外,剿匪成功,军费充沛,薛昉掌军应该更容易些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