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昉就在屋门后边站着,外边发生的事他听的清清楚楚,更加肯定将军府出事了。
一炷香的工夫后,薛雷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来了院子。他将点心放到桌子上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昉儿,因为近日军中将领被人暗杀的事,大哥下了严令,入夜之后没有命令是不能乱走的,士兵耿直,你莫在意。这规矩既然制定了,咱们作为薛家人首先应该遵守。”
薛昉对薛雷的话深表赞同,“二叔说的是,当兵的自然得服从命令。这些我都懂,二叔放心!”
薛雷见薛昉听话,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,巧的是,又拍到了那条受伤的胳膊。
薛雷走后,薛昉捂着受伤的胳膊面露为难,“刘程,晚上我不能出去了,二叔都这么说了,我不能不顾规矩。”
程雅“嘁”也一声也没再搭理他。把桌子上东西收拾到一边,给薛昉倒了杯茶放到手边说:“麻烦少将军给我画一下将军府的布局图吧!”
薛昉虽然没来过边城将军府,可这布局图他却是看过的,手指沾了水循着记忆慢慢画出来。
程雅看过将水渍抹掉,便催促着薛昉,“不早了,少将军早些歇息吧!”
房间里有一床一榻,程雅把榻收拾出来躺下睡觉。
薛昉虽然心里有事,可是经不住这些天的劳累,躺在床上一会儿便起了鼾声。
子时过半,程雅推了推睡熟的薛昉,薛昉一下惊醒,口中喊着“怎么了”。幸好程雅早有准备,手拿着擦脸布捂住他的嘴说道:“少将军,是我,半夜了,你该出去走走了!”
薛昉摇头,“二叔都说了,”
听他又要说规矩,程雅拍了他脑瓜一下,“兵者,诡道也,你没读过啊!赶紧起来。你这两天连续遇伏,精神紧张,半夜被噩梦惊醒后有些魔怔,我也拉不住你,你赶紧出去吧,看他们能拿你怎么样?”
薛昉身着中衣便被程雅推出了房门,看着昏暗的天色,心说,豁出去了,看他们能拿我怎么样。
院子大门上了锁,薛昉推了一下没打开,直接翻墙出去了。
院子外两个看守的士兵正在打盹,听见推门声话还没问出口,便见一个身影从墙头上翻了出来。
两人都是见过少将军的,赶紧自后面追去,还大声喊着:“少将军逃跑了!”
程雅抱臂站在屋门口,“啧啧”两声,“少将军逃跑了!”
听的两个士兵跑远,程雅拿了个凳子放到墙角,也翻墙出去了。
一路出了自己的院子,薛昉在府里绕了一会儿便与图纸上的对应起来,也就知道自己的院子有多偏,与将军府的主院中间隔着一个小型的校场,得跑半刻钟。
薛昉并没有跑到主院就被截住了,呼啦啦三十多个人,将他围了个里外三层。
薛昉直接傻眼了,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吗,在自己家里要被这样围堵。
薛雷还是白天那一身装束,大步流星的走到薛昉跟前,诘问道:“你怎么跑出来了,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,将军府的规矩,入夜后不能乱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