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此时已近亥时,但这么大阵仗仍旧引得左邻右舍及路人远远围观。
原本沉寂的街道突然热闹起来。
老侯爷走到门前,顿时双腿发软,走不动路了。由着身边两个小厮扶起,才堪堪跨过门槛。
可是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公公,他又忽然哑巴了,嘴张了合,合了张,愣是发不出声音。
时安夏见此情形,一把拉过时云起顶在前面。
时云起只愣了一瞬,立刻会意,身姿挺拔地走上前,然后带头跪了下去。
他一跪下,后边所有人都跟着跪了下去。
这一细小举动没有逃过齐公公精明的眼睛。
他的视线从时安夏身上移到时云起身上,又从时云起身上最后定格在时安夏身上。
时安夏也随众人跪在其中。她低着头,却掩不住唇角笑意。
又是故人啊!
现在还显年轻的齐公公,后来还服侍过荣光帝。
荣光帝嫌他啰嗦,觉得他整天用先皇施压,便把他贬出宫去了。
再后来荣光帝死了,瑜庆帝继位,时安夏又差人把他请回了宫里。
谁知瑜庆帝也嫌他啰嗦,时安夏就只能把他留在自己身边。
北茴疼得最痛苦的那几年,是齐公公到处为她找药,甚至为她试药。
可以说,上一世跟北茴最亲近的人,除了时安夏,就是眼前这位齐公公了。
此时,齐公公扯着尖细的嗓门大声道,“建安侯接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