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,她是自私了些,目光短浅了些,但她盼着侯府兴盛也是事实。
时安夏正是知道祖母的心思,才跟她苦口婆心讲这么多。
上一世,时老夫人成功让儿子时成轩袭了爵位,成为新一代容安伯爷。
没错,当朝侯爷没有功勋不能完全世袭爵位。
皇帝为了制衡,会让其降级,一点一点削弱老牌勋贵世家的势力,直至最后完全没落,成为历史的尘埃。
时成轩袭爵以后,没两年就惹出了乱子无法收场。
当时还是晋王侧妃的时安夏顺势进宫求得皇帝换人,直接把大伯时成逸提上来做了这容安伯。
时成逸也争气,凭着自己的努力和手段,哪怕倾尽族内最后一滴血,也要一路护着时安夏走向巅峰。
其实最后结局,也的确如老夫人所愿,整个侯府族人都来帮衬了他们二房。但她没有看到那一天。
时安夏深知,侯府之人不是没有血性,更不是没有才华,而是被时老夫人这样目光短浅的妇人折去了翅膀,限制了发展。
她瞧着时老夫人一脸动容,便知对方被打动了。
她继续画饼,“武学有天分的,可走武将之路;行商有天分的,便可为家族赚钱。咱们生得好时候,当今皇上允许为官的行商。只是各世家好面子,觉得行商丢了权贵的脸面,都只暗地进行,终究成不了气候。但孙女不这么想,孙女穷过,知银钱有多重要,更知谁也不会嫌银子多。所以孙女想做那独一份的皇商。”
皇商!时老夫人听得两耳发麻。虽也知孙女在给她画饼,但这不耽误她畅想未来美景。
尤其瞧见孙女谈吐冷静稳重,行事有条不紊。这颗充满疑虑的心,渐渐落了地。
她心潮澎湃离开了夏时院,向着身旁跟着的李嬷嬷道,“去把刑妈妈叫来,温慧仪这账是该清一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