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?”男人抬眼看她,碎裂的冷意逼人。
“睡你很爽,不行?”
“你……”
如此混账的一句话,从他嘴里蹦出来实在很匪夷所思!
“宴沉,你王八……”
蛋字给他吞了,堵着唇齿,把字生吞。
近三小时的磋磨折腾,李知算是死里逃生,眼罩被揭开,姑娘瞪着一双埋怨愤愤的眼,枕着素白的枕头,眼晕,脸颊宛若花瓣被摧残后沁出嫣红的汁液,是花圃之中最娇最美最艳丽绽放的花骨朵儿。
男人沐浴完,腰胯上随意的系着浴巾,刚餍足纾解,舒张开的肌肉淌着水珠,弥漫着强烈的荷尔蒙的男色气息。
俯身捡了支烟咬在嫣红的薄唇间,眼眸半沉,舒懒的面色里矜骄傲慢。
“你这嘴,是愈发硬,是么?”
李知咬着破皮的唇,眼眶绯靡湿漉,瘪着嘴心里堵着万般委屈。
“你混蛋!”
男人居高临下的轻嗤,半跪在床,捏着被子下发红的脚踝,霎时被扯到床边,李知吓得直抖。
“我错了,我错了宴先生……”
姑娘被吓得花容失色,手还被绑着,只有腿可以反抗扑腾,可被握在宴沉手里,骨子里的畏惧来袭,头皮发紧。
“不相亲,有男人,不是单身……”被教训一番,这时候认错极快,“打,打电话,天天打,消息天天发。”
“您最重要,您最重要!”
像被鬼缠了似的,半秒不带犹豫的,末了还补一句。
“可以么,宴先生。”
男人没回应,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放怀里,不着一缕,李知脸皮臊的慌,扭着头往他怀里躲,尽量把身体贴近,不过也是掩耳盗铃的动作,起不了什么作用。
“笔呢?”
“包里。”
男人倒还有点良心,用衬衣给她裹上抱着出来放在书桌,他取了钢笔回来抬手摁亮台灯,看她眼。
“坐好。”
手一直被绑着,很没安全感,钢笔这么尖锐,真怕一下子给她扎大动脉里,她相信这位爷敢这么做。
“您要,做什么?”
“闭嘴!”扫她眼,男人单手撑着书桌,俯身,舒张背脊如山岳一般,手拿钢笔慢慢的在她锁骨上作画。
“不是要纹身吗。”他说。
若是之前,她还会感兴趣的同他商量纹什么,可现在半点商量的余地没有,“纹,您的名字吗?”
男人专心画画,敛着眼眸,鸦羽的睫毛切割下一片阴戾。
“我叫什么?”
“……宴沉。”
他低哼一声,不知什么情绪,却在下一秒开始查岗。
“找邵慎时什么事?”
李知扯谎,“找他玩儿。”
倏地,宴沉撩起眼皮,不紧不慢的‘嗯?’了声。
避开眼神,她抿抿嘴,“轻邵先生帮个忙,想做一些投资……”
“别来拐弯抹角那一套。”宴沉懒得跟她扯乱七八糟的,指不定编出什么更离谱的谎言来。
李知认怂,“想请邵先生帮忙,把二哥的生意黑转白,跟北城撇清关系。”
他认真作画,从容淡定,“不难。”
“但,你得求我,腰腰。”
他说的是不难,不是不允或者不行。
她心下一动,软声软气,“求求您宴先生,帮个忙行吗。”
“就这?”
下意识动手反应过来还被绑着,歪着头,小模样有点可爱讨喜,“您还要绑我多久。”
太子爷不以为意,“绑到你听话。”
“您给我解开,我想抱抱您。”
‘哼。’
太子爷哼的漫不经心,细听其中还有戏谑,“让你抱的时候不听,现在想抱,晚了。”
“那是赌气,不算。”
金丝雀是愈发会顶嘴。
见他无动于衷,李知开始撒娇,“我手疼宴先生,您绑的太紧,都磨皮皮了……”
这话是真的。
太子爷心里憋着气,用浴袍的腰带绑的特别紧,换姿势时,直接攥着腰带,她可以肯定绝对破皮了。
“自找的,活该。”
李知豁出去了,“您把我解开,再给您睡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