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蒙蒙亮,男人才拥她进怀里睡觉,嗓音低,裹着倦怠,“出去玩不要乱跑,去哪儿都带着人。”
“遇见事情,不要想着硬强出头。”
“情况不对的时候对方要什么给什么。”
“少去酒吧玩儿,去了腌臜的东西别碰。”
男人的叮嘱,都是强势不减。
李知困的很,应的敷衍。
她主要是冲着烟花祭去的,别的没有考虑。
——
隔日,邵慎时来电叫醒服务。
李知坐起来一脸迷茫,行李还没收拾,此时9:45。
“操!”
骂了句连滚带爬的下床,顾不得浑身裸着,一边收行礼一边穿衣服,宴沉不知几时进来,一身矜贵优雅,眉眼带笑的靠着门框,看她手忙脚乱。
“腰腰应该长四只手,这样才能忙过来。”
“我迟到了宴先生……”她很慌,很着急,带着哭腔,急得额头出了汗,“邵先生他们在等我。”
“第一次出门就闹得这么难堪。”
“不慌。”他就这么看着,没帮忙的打算。
不慌个鬼,慌得很。
李知一边念着带什么,一边在卧室里乱窜,念叨时手腕被拖着,“走吧,送你。”
“东西还没收完。”
“收什么,护照,人,电话带着就行,日本不是没商店可以买。”
“……”
后知后觉,好像是这么回事。
她也不穷,缺的可以买。
“昨晚的话记住了吗。”
李知打了个哈欠,继续拱他颈窝,“记住了。”
“重复一遍,讲的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
不带这样玩儿的。
“要想宴先生,要给宴先生发消息打电话,按时报告行程,不要惹事找事让宴先生担心。”
拖着屁股的手不轻不重的掐了下,“腰腰长进了,会顶嘴了,嗯?”
“自己说的话,少一条试试。”
搂紧他,继续撒娇,“不会忘,也不敢忘。”
“您先送我,来得及吗。”
“不耽误。”
三辆车直接开到停机坪。
主角到一行人纷纷下车,晚了一个多小时,还真是。
车是到了,人呢?
邵慎时吹了声口哨,千安侧头看来,“你老板跟李知呢。”
千安不语,默默扭头回去。
邵慎时歪头看了眼挡风玻璃,看不清什么,慢吞吞绕到后座,敲了敲窗,“到了,两位。”
里面没动静,邵慎时弯身从外往里看。
双车膜,看不见。
但里面却看得清清楚楚,一门之隔,李知人都麻了,娇软着嗓子,“宴,宴先生……”
宴沉给她纹身处留了个牙印,把余下的冰块揉在纸巾里,眯着一双眼,看怀里的人手忙脚乱的整理。
几分钟,一前一后的下车。
这时才有人推着行李箱过来,两个没见过的人,恭敬的喊她,“李小姐。”“李小姐。”
宁漪招呼她上机。
李知小跑两步,折回来,搂着宴沉,在他唇上吻了下,“宴先生一路平安。”
他摁着腰,揉到怀里,“听话,知道吗。”
她笑着重复,极乖,“听话不闯祸,要想宴先生。”
男人哼笑,“去吧。”
邵慎时随后看他眼,嘟哝,“黏糊没眼看。”
私人客机,十分豪华,刚坐下就有漂亮空姐前来服务,嘘寒问暖,嗓音迷人。
李知有点轻飘飘的,掩不住喜悦,“要红酒,谢谢。”
邵慎时在她对面坐下,指着窗外,“你宴先生乘那辆飞机,去港城,才订购的,比我们这辆豪华。”
她笑得有点傻,“是吗。”
她贴在窗边看,很豪华,很新,应该会很顺利。
宴沉的私航先飞,他们随后,两个不同的方向,在大气层中分别,好特别的分手,李知想。
私航直飞的北海道,住在海滨一栋空中庭院别墅,虽是海滨离市区近,离温泉馆也近,开车不过半小时。
她不知道当地对接的是谁,对他们一行人太过客气。
车上,邵慎时才跟她嘀咕,“宴沉姥姥家的生意遍及国内外,前面车里坐的是日本区行政总裁助理,茅文毅。”
“那个行政总裁叫佘博文。”
李知了然的模样,“邵先生好熟悉。”
邵慎时拍了拍裤腿,懒懒的靠着椅背,“接触过,不多,早年是你宴先生跑腿,东奔西跑没少把我折腾。”
“我听说,你跟宴先生,一条裤子长大。”
“对。”
“他……”
做了个禁制的手势,邵慎时看去窗外,“有事自己问他别问我,我不知道。”
这就是明摆着知道也不能跟她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