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厉先生,麻烦您,一路小心。”
“李知。”
“嗯?”
厉敬焰拿了中控台的烟和打火机,咬着,温吞点烟,“别跟宴沉耍小聪明,他不喜欢别人撒谎不喜欢被当傻子骗。”
意味不明,她乖巧回,“记着了,厉先生。”
“你电话。”
对,差点忘了,要赔打火机。
交换了联系方式,李知扭头进屋,换了身舒适的衣服,带了些东西又往动车站赶。
——
北城。
荣万没想过李知会来。
躺在黑诊所里,上身缠着纱布透着血腥,屋里酒精味跟血腥味交融,难闻的令人作呕。
“幺幺,你怎么来了?”
她扯过椅子坐下,双眸冷恹,“大哥让我来的,说你出了事。”
荣万脸色一僵低下头去。
“你不该来。”
“那我该什么时候来,给你收尸的时候?”
她接了小鹏递来的水,沉声质问,“谁给你弄的?现在北城还有人敢动你?”
荣万不想她掺和,“误会,喝多了,下手没轻重……”
小鹏抢过话,替荣万不平,“一个黄毛,刚来几个月,要上位是偷袭,当时就万哥跟小刻。”
“小刻怎么样?”
小鹏吸吸鼻子,“伤的有点重,送去医院,情况不太好。”
李知就挺纳闷,“一个黄毛想上位,就敢来弄你?”
“幺幺,这事你别管,我会处理好。你回京港陪着他,等事情平息……我,我会去京港。”
“你少说这些屁话,事情过这么多年还叽叽歪歪,我最烦你这点!”
她踹到凳子离开诊所,在对面的一家小摊要了海鲜馄饨,老板跟她打招呼,“我还以为认错了,这不是幺幺吗,好久没见到你。”
她嘿嘿笑了笑,“饿了,我先吃东西。”
“慢慢吃,我给你拿辣椒。”
填饱肚子跟老板聊了会儿,就让刀疤来接,“黄毛叫什么不知道,大家喊的韬哥,这阵在城东的夜色酒吧,伤了荣哥正得意洋洋。”
“就忽然来了北城,出手凶狠慢慢上位,觉得翅膀硬了想跟荣哥一较高下。”
李知挂车窗上,枕着手臂在抽烟,“就凭那杂碎,他知道二哥怎么上位的吗?是不是这两年二哥脾气收敛,这些人就觉得能翻了天!”
刀疤担忧的看他,“幺姐,你真要去啊,这事我去办行吗?”
“你怎么办,那个黄毛喜欢男人?你觉得还像以前,一堆人冲进去打个你死我活?”
“黄毛挑事废了他就行。”
“找的人可靠吗?”
“可靠,自己人。”这点自信,刀疤是有的。
到了夜色酒吧,小姐在后门接的李知,带她去换了身性感的裙子,搞了点火辣的夜场妆。
李知找了个很蹩脚的理由去黄毛的包间,看了看觉得不对,欲走。
“嗳,你。”
黄毛坐在中间,左拥右抱,“你,过来。”
李知装的怯怯的,“我,我走错包厢了不好意思,我朋友他们在隔壁。”
黄毛才不听,本来喝了不少。
“你过来,少他妈废话。”
她亦步亦趋的走过来,那些小弟嘻嘻哈哈,“韬哥,这妞可真漂亮。”
黄毛当然知道,这才喊着李知不让走。
坐下,黄毛的手就不规矩,摸上摸下,“妹妹哪儿来的,怎么没见过你,不像北城的人。”
李知缩着身体,发着抖,要哭不哭的,“我,我跟同学来北城玩儿,大哥不好意思,我真的走错了,我,我……”
“您能让我走吗?”
“走哪儿去,到我这儿还想走?”面对漂亮女人,男人都是能够拿出耐性来的,“陪哥哥喝酒,喝高兴了让你走。”
“我喝不惯这个,能,能要红酒吗?”
黄毛咧嘴一笑,“有品位,叫一瓶红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