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,吕娜说得对,他有什么好怕的?
他是京大堂堂本硕,到哪里找不到体面的工作。
退一万步来说,就算这里真的没有一个君子,暗无天日,让他出不了头,大不了走!
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!
去京城,去中海,去鹏城!
实在不行,去国外........
天下之大,何处不能去得?
人活一口气,能让他们给欺负了?
“我针对你?真是奇了怪了,我为什么针对你!”何平气得声音有些发颤了。
张文雄简直不可理喻!
本来,他对张文雄寄予厚望,京大的本硕,多好的苗子,想好好栽培一番,想不到张文雄根本看不上他这里,一天都没待够就吵着要走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嫉贤妒能把人挤走的呢。
我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!
现在,在课堂上又公然向自己发难,脑后有反骨吗?!
“为什么?因为你想束缚和压制人才!任何有才能的人,在你们眼里都是异类,都是刺头儿!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管干部工作,体制才僵化成这样!”
张文雄冷笑一声,越说越来劲,气势恢宏,仿佛站在政治道德高点疯狂指责何平。
“你......你胡说八道!.......你!”
何平五十多岁了,身居高位多年,何曾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?
而且是在课堂上,当着这么多县里的组织部长。
说的内容全都是些阻滞不通、胡说八道的理论,根本不值一驳!
想回击张文雄,可血压上来了,觉得天旋地转,没力气跟张文雄交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