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倾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。
她把药材清单给了许策,许策屁颠颠就去办了,非常积极。
下午的时候,司怜月的精神也恢复了,拉着沈倾在司家本宅里转了转,当然,没转完,因为这里实在太大了,地方也多。
闲聊的时候,司怜月时不时旁敲侧击,问沈倾和司御寒走到了哪一步,什么时候结婚云云......
看得出来,司怜月不仅当自己是姐姐,还当自己是半个操心的长辈。
沈倾回答得含含糊糊,要么不答,要么转移话题。
可能是这话题勾起了司怜月的某些回忆,她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悲伤和怀念,摸着肚子道:
“要是我的阿奇还在就好了。”
沈倾不动声色,没有随意接话。
司怜月闷得太久了,自顾自就打开了话匣子,浅笑道:
“我的未婚夫,乔仲奇,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。他死在了大海里,尸骨无存,可我至今,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。”
“他对我很好,温柔又耐心,我们很相爱,原本去年就要结婚的,结果在婚礼前的一个月,他死了。”
司怜月笑着笑着就哭了,抬手擦擦眼泪,叹了一口气,“我很想他,却一次都没有梦到过他......”
沈倾没有说话。
安慰是苍白无力的,这种悲痛,只能当事人自己慢慢消化。
沈倾毕竟和司怜月不熟,也不觉得以自己的立场能发表什么意见,多说多错,自古以来的道理。
好在司怜月也并不需要安慰,只需要一个沉默的听众就够了。
沈倾顺手给司怜月递了张纸巾,不经意抬头时,发现乔依依站在二楼窗边盯着她们,这个距离和角度,是能够听见声音的。
而刚刚,也不知道司怜月是哪一句话有问题,乔依依绷着脸,神色竟然有些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