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荷香阁,春荷已经换下了那华丽的衣裳和繁重的头饰,只穿着一身素白色的衣裙,脸色有些苍白。
裴景诏走到床边,将她抱在怀里:“过去的事情,你都想起来了?”
春荷点点头:“小侯爷,我想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之后去告御状,为江家鸣冤,只是我怕没人会为江家做主。”
当今的北川皇帝已经在位很久了,他习惯了万民景仰,百姓和官员们的崇拜尊敬,又怎么会承认,在自己的统治之下有冤假错案?
裴景诏眼神坚定:“你只管去做,需要帮助就去找六福和云生,若是证据确凿,皇帝还不肯给江家沉冤昭雪的话”
裴景诏沉默了片刻后说道:“为了你,颠覆皇权又如何?”
春荷泪流满面地靠在了裴景诏的怀里。
裴景诏亲她的脸颊,将她脸上的泪水都亲干净了,这泪水咸咸的,裴景诏说:“哭够了就不哭了,不然,眼睛要疼了。”
他轻轻地继续吻她,用唇齿去安抚她。
渐渐的,裴景诏加深了这个吻,他用舌尖描绘着她唇瓣的轮廓,带着不容拒绝的柔情与霸道。
褚闵勇办寿宴办的十分风光,京城内的达官贵人都来给他祝贺。
除了褚闵勇,褚香凝也是大出风头,若不是她已经被皇上赐婚,这些贵妇人们都要上赶着来说亲,
她父亲是朝中正当红的大臣,她姑姑是宫里受宠的妃子,还有皇子傍身,这样的家世背景,谁会不心动,不眼红?
除了想要和褚家攀关系套近乎的,还有一些嫉妒的发狂的,吴府的吴梦瑶就是其中之一。
被禁足在家中的吴梦瑶听着丫鬟说外头的事情,神色越来越不好看。
丫鬟怀珠还没有察觉到主子的不高兴,她继续说:“北川小报上写的场面可热闹了,就连外头拿着糖糕的幼童都在唱着关于褚家的民谣。”
“听说香凝郡主花容月貌,还穿着宫里赏赐的云缎锦,只是,不知道她头发长长了没有。”
吴梦瑶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:“褚香凝有什么好得瑟的?是给自己老爹过大寿,再过几年都是要入土的人了,还这么张扬,褚香凝也是,显摆什么?又不是给孩子办满月酒!”
她想着,只要褚香凝没有和裴景诏圆房,没有生出孩子来,她就还有机会。
吴梦瑶的唇角忽而勾起一抹笑意,她吩咐丫鬟怀珠:“怀珠,去,派人给侯府送一个送子观音去。”
褚香凝不是风光无限吗?她偏要给她添堵,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受夫君待见。
怀珠劝道:“小姐,这不好吧,老人吩咐过,要小姐好好待在院子里,不能和外界接触,不要惹是生非。”
吴梦瑶皱眉,用力拧着怀珠的耳朵:“死丫头,你废什么话?你是我的丫鬟还是父亲的丫鬟?将来我嫁人了,你可是要跟着我当陪嫁的。”
“若是你此刻不听我的吩咐办事,到时候,我就把你许配给庄子里最丑最下贱的人!”
怀珠瑟瑟发抖,只好去库房找了送子观音,派人不要声张,暗中给侯府送了过去。
褚香凝回到侯府后,整个人都是十分高兴,今日出足了风头,也让她意识到,无论在夫家是否受宠,只要权势在手,还是会有人巴巴地上赶着讨好。
门房见褚香凝回来了,将一个锦盒递到了褚香凝的面前,门房没敢私自打开,所以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。
褚香凝以为是哪个想要讨好的人家特意把礼物送到了侯府,打开一看,竟是一个通体纯白的送子观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