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背后搂住春荷的腰,低头吻住了她的脖颈。
院子里一下子少了五个人,顿时安静宽敞了不少。
眼前少了那么几个惹人烦的走来走去的丫鬟,春荷的心情都舒畅了不少。
听婷儿说黎氏因为自己送过来的丫鬟偷盗,被裴景诏到裴文渊那里告了一状之后,人就病倒了,连着两日卧床不起。
春荷的心情更舒畅了,要说这后宅的事情,男人们是很少会管的,但裴景诏那般厌恶黎氏,又怎么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裴文渊厌恶黎氏的机会?
春荷舒服地靠在躺椅上吹风,耳边响起脚步声,回头一看是巧儿。
春荷好笑地坐起来问她:“怎么,什么事儿能让你露出这么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来?”
巧儿将胳膊上挎着的篮子放在一旁,压低了声音说:“我方才,拿了一篮子新鲜的杏儿,去外院找晾晒的架子,想着去厨房洗干净、去核、糖渍了之后晾晒成杏干给姐姐吃。”
“这篮子编的不好,侧面的缝隙有些大,路上杏子掉出来几颗,我弯腰蹲在地上去捡,许是芙风和芙雨没看到我,就站在墙角说话。”
“有一个大缸挡住了我,我索性蹲在地上听,姐姐猜我听到了什么?”
巧儿顿住了,春荷一拍她的手:“快别卖关子了,赶紧说!”
巧儿说:“芙雨那死丫头,在咱们院子里埋了诅咒人用的符纸!上面还写着夫人和侯爷的名字!”
巧儿拿起剪刀,用力地剪断了花盘里一支斜斜地伸出来的花枝:“这是打击报复!死丫头肯定是回住处拿东西的时候,趁人不注意埋进去的!”
巧儿担忧地放下剪刀:“用巫蛊之术诅咒夫人和侯爷,就算是小侯爷出面都保不下我们!”
春荷点点头,暗叹巧儿偷听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,竟是把如此重要的消息给听了过来。
“还好你偷听到了,不然,我们被打个措手不及,到时候不好应对。”
巧儿心中暗暗想着,看来以后要多加一个偷听的差事,干完活儿没事儿的时候,要多去墙角、净房、厨房的隐蔽之处蹲一蹲,说不定能听到更多。
巧儿狐疑地猜测:“姐姐,你说这事儿是芙雨自己想做的想要报复姐姐,还是夫人黎氏授意的,意图将姐姐弄死?”
春荷分析道:“若是黎氏授意的,她不必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,平白的添了晦气。”
“我猜芙雨是不想留在外头的,此事就是一个投名状,我们只耐心等着,谁会过来兴师问罪,那人便是芙雨新找的靠山。”
她略一思索,勾了勾手指让巧儿俯身过来,对着她耳语了几句。
巧儿的眼睛越来越亮:“好,我这就去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