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川有一定的言论自由,只要不是辱骂皇室,对皇室大不敬的,做成诗的,只要给银子,可以匿名收录到诗集中。
书肆的掌柜老板并不会因此而遭到报复,因为大家都这么做,豪门大户也无法因此暗中给人使绊子。
巧儿将那绣帕和图纸收好:“好,姐姐放心,我去找昌哥将这诗和姐姐说的话带出去。”
春荷握住巧儿的胳膊,神色严肃:“昌哥,可信的过?”
“姐姐放心,我俩是同乡,他小时候光屁股在院子里跑我都见过!”
说完巧儿捂住了自己的嘴:“乡下没那么讲究,长大之后我就没见过了,我当时也不是故意要看的”
“姐姐放心,昌哥是向着我们这一头的!”
一个时辰后,巧儿托昌哥将东西都给带了出去。
“姐姐,都办妥了,咱们就等着外头的好消息吧!”
巧儿收拾好春荷的房屋,给春荷换上干爽的寝衣后,去了院子里洗衣服。
洗好衣服,去后院晾晒衣服的时候竟是碰到了六福:“咦,六福大人,你怎么在这儿呢?没有和小侯爷一起吗?”
六福的神色淡淡的:“嗯,恰巧路过,你叫我六福就行了,都是给小侯爷办事的,我们之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不必这么客气。”
巧儿说:“好,六福哥!”
这一声脆生生的“哥”听的六福耳朵都红了。
六福清了清嗓子,面上恢复了平静:“听说你病了?我这里正好多了一瓶膏药,我也用不完,放坏了怪浪费的,你拿去用吧。”
没等巧儿说话,六福将那白色瓷瓶放在了巧儿前面的石凳上就快步离开了:“我去值守了,你记得涂药。”
巧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心里暖呼呼的。
她拿起那药瓶,打开瓶盖闻了闻:“这是治疗花柳病的药?!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得了那个病吧”
“苍天哪!这回误会可大了,我这张脸该往哪儿放啊?!”
巧儿刚刚还很是欢快的心情,顿时低沉了下来,她该怎么向他解释自己并没有得病,自己还是清白之身呢?
巧儿将那瓶药揣进了怀里,晾好衣裳后拖着步子神色恹恹地回了院子,想着要不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六福解释解释这件事情。
可无论是解释还是不解释,她总觉得和他说这种事情,有些怪怪的。
侯府书房,裴景诏看完最后一本简报后,他起身披上外袍走到门口叫上云生:“云生,随我去一趟百草阁!”
云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:“小侯爷,这么晚了不睡觉吗?属下好困啊”
裴景诏一巴掌拍在云生的脑袋上,目光锐利地盯着他:“这回还困吗?”
云生被打的浑身一个激灵,生怕再挨打,连连摇头:“不困了不困了,属下这就去将马牵过来。”
裴景诏最近很忙,白天要进宫上早朝,下了早朝还要去军中料理事务,回了侯府照看春荷,只有等夜深人静了,春荷睡下了他才有空出来去一趟百草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