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管事说:“春荷姑娘将他们打发回老家去了,说是让他们给小侯爷寻些家乡的野味儿回来。”
裴景诏不明所以地看着张管事,本想再问问清楚,看他心里记挂着春荷,想着等看过了春荷再来问他也不迟。
裴景诏心急火燎地迈着大步子去了卧房,就看到了床上蜷缩成一小团的美人儿,她小脸苍白可怜,委屈巴巴的撇着嘴,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,眼角有泪水滑落。
裴景诏坐在床边,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。
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,她竟是惨兮兮的到了这等地步?
昨晚,裴景诏抱着春荷的时候一直在和身体里的欲望做斗争,前半夜都没怎么睡着,脑子里都是自己曾经和春荷在一起畅快欢好的旖旎画面。
到了后半夜,春荷终于老实了,不在他的怀里乱动了,他这才堪堪闭了会儿眼。
裴景诏长袍一掀坐在了床上,春荷睡了一上午,此刻也醒了,见她睁开眼睛,他握着她的手问她:“怎么样,感觉好些了吗?”
春荷的手已经没有昨天那么凉了,软软的温热的。
春荷点点头:“好多了,昨天,谢谢小侯爷救了奴婢,奴婢这条命就是小侯爷给的,奴婢的这条命小侯爷想什么时候要,奴婢就什么时候给。”
裴景诏笑道:“你是个傻的,我要你的命做什么?”
裴景诏低头,含住她的嘴唇重重一吻:“你的人是我的,你的命当然也是我的。”
“以后,夜深人静的时候,竭尽全力地报答我就是了。”
春荷一愣,双颊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。
裴景诏像是逗弄小兔子一般捏了捏她的脸颊:“这就害羞了?”
他看着她这个样子,忽而想起他救她的时候,她说他是她的英雄,还有当时她看着裴景诏的眼神,让裴景诏心中很是触动。
和百姓们把他当英雄不同,他在某些时刻,是她的英雄,只是她的英雄。只有他能救她,旁人的都不行。
抱着春荷亲了一会儿,裴景诏仔细地看着她的脸,捏着春荷的下巴,指腹轻轻刮了一下她脸颊上的红痕问:“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?”
这伤口看上去和她身上的伤口不像是同一个人所留,身上的都是血口子应该是那男人所留,或者是她为了保持清醒自己刺伤了自己。
脸上的掌印有些淡了,明显是她先挨了一巴掌,过了至少一两个时辰,身上才受了伤。
春荷扭过头,躲闪着他的视线,顾左右而言他:“奴婢的脸已经不疼了。”
裴景诏挑眉看她,眉头皱的更紧了:“回避问题?你不敢说?我就在你身边,你有什么不敢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