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景诏上了马车,继续吩咐:“将奴窑的姑娘们送回家,无家可归的,先医治,医治过后若是没有去处,就送到庄子去务农或者是做些针线活为生。”
云生应了一声,吩咐几个暗卫跟上,保护裴景诏的安全。
回了侯府,裴景诏小心翼翼地将春荷放在床上,叫来了府医和医女给她医治。
她身上的伤很重,回来的路上,裴景诏已经按照军营里常用的方式给她止血了,但她的肌肤娇嫩,伤口又弄脏了,医女处理了很久才处理好。
在此期间,裴景诏就一直在旁边盯着医女的动作看,眉头紧锁,看的医女浑身直冒冷汗,生怕裴景诏一个不满意就将她拖出去三十军棍打死了。
她顶着巨大的压力,奴婢让自己的手稳一点不要抖,终于把伤口全部都清理好,上了药缠上了纱布。
“她怎么样?”
医女摇头叹息:“姑娘身上的伤太重了,已经将伤口都处理干净了,也上了药,需要静养。”
裴景诏的眉头依旧紧缩:“她什么时候能醒?”
医女将针收好,拎起药箱说道:“最晚明早会醒,姑娘身子弱,又被灌了迷药和媚药,所以才会神智不清,昏迷不醒。”
裴景诏一怔,她还被灌了迷药和媚药?
所以,她身上的那几处被剪刀捅出来的血口子,都是她自己扎的?就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,保住清白?
想到此,裴景诏更心疼了。
医女给春荷掖好被子继续说:“姑娘之前喝了太多避子汤,寒气入体,晚上可能会觉得冷,小侯爷可以让人给姑娘多盖几层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