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晌午,巧儿进屋子服侍春荷洗漱更衣,将昨晚的情形委婉地同她说了。
春荷怔愣在原地,紧张地抓着巧儿的手臂:“都看到什么了,你详细说说!”
巧儿的脸更红了:“就是看到两个人影在桌子上在椅子上在”
春荷抬手:“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
巧儿安慰她:“姐姐放心,只有我和六福看到了,别人没有人能看到,而且只是人影,没什么的,我们也都不会说出去。”
春荷想了想也是,方才那不自在的感觉也消散了一些,她刚进府的时候,就和裴景诏放纵了一夜,全府上下都知道了,而且,男女之间不就是那点儿事儿。
她作为一个侍妾,从某种程度来说,这是她的职责所在,认真完成自己分内的事情并从中得到乐趣,没什么好丢人的。
巧儿给春荷捏着肩膀,给她讲起京城里的八卦趣事:“今日,听采买回来的昌哥说,苏家动了家法,苏闺儿和苏温州被打了。”
“说是这庶子庶女和嫡子嫡女打了起来,等宾客都散了之后,苏家老爷就请了家法。”
“要说也是这苏家的主母不做人不是,我的意思是主母不分好坏,也不问问当时是什么情形,就一口咬定是他们二人的错。”
春荷想了想,当时自己摔倒的时候,是苏闺儿好心帮忙,若不是因为帮自己,苏闺儿和苏温州也不会与那苏娇儿发生口角。
春荷叹了口气:“这事儿因我而起,苏闺儿的这份情我记下了,等以后有机会再还吧。”
她现在不能随意出府,也没有人能进苏家去帮她传话,她能做的有限。
但她相信总有一天,她能说服裴景诏给她一定程度的自由,到那时,她就可以找谢芷兰说说话,和苏闺儿见见面,或许还能帮着苏闺儿,改善她在苏府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