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娇儿气急败坏,指着春荷怒道:“她肯定是作弊了!”
“这幅画绝对不是她画的,是有人帮着她画的!”
谢芷兰嗤笑了一声:“你们府上这么多丫鬟小厮在一旁看着,每个人又用屏风隔着,怎么作弊?苏娇儿,你好歹也是苏家嫡女,就这么玩儿不起?”
苏娇儿张了张嘴,可看着周围场地的布置,的确无法作弊,她不想承认却又无话可说。
褚香凝眯了眯眼睛,没有作弊,却又能将这画画的这么好,难道她并不是奴婢出身?想来,关于春荷的身世她的确不甚清楚,只知道她是黎氏为了教裴景诏房中事,从外头临时买回来的人。
褚香凝问春荷,语气不善:“你从哪儿学的作画?”
春荷低垂的头,不大好意思地说:“奴婢没有学过画画,只是之前小侯爷一时兴起,教奴婢画了几回。”
众人一听,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多彩了起来,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,直勾勾地盯着褚香凝看,想要看看她脸上的神色。
先前就听传闻说这位郡主少夫人并不受宠,连大婚之夜都被小侯爷厌弃,独守了空房,如今看来果然如此。
裴景诏虽是个武将,但文采画作在京城中也是有名的,若是经过了他的点拨后能将这画画的如此传神,也就说的通了。白锦城了然,怪不得看着那画的运笔很是眼熟,原来是他教出来的。
一个男子起哄道:“你这画上的男子,可是裴景诏?”
春荷笑而不语,低着头算是默认了。
伴随着有一阵起哄,苏娇儿看不下去了,今日明明是她的及笄礼,却让这个卑贱的奴婢出了如此大的风头,简直是岂有此理?!
因为对春荷的憎恶,连带着心里对褚香凝也埋怨了起来,若不是她带着春荷过来,今日的自己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