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氏涨红了一张脸,春荷这是暗讽她当年趁人之危,趁着裴景诏的生母白氏在孕期不能服侍侯爷趁虚而入,先是当了侧夫人,等白氏死后自己当上了夫人。
春荷毫不示弱地盯着她看,心里想着,都是靠爬床上位,谁也不比谁高贵。
黎氏气的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,魏嬷嬷忙给黎氏顺气,大声呵斥:“你怎么和夫人说话的?你去外头跪着!”
春荷梗着脖子问:“敢问嬷嬷,侯府的家规中可有写着,实话实说也要罚跪?”
春荷本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宗旨,继续奋力输出:“夫人这般乱惩罚人,不按照家规章程管理侯府,上行下效,以后侯府岂不是要乱了套?”
“所以,为了夫人的名声着想,为了夫人管家着想,奴婢不能跪。”
“你”
黎氏更加愤怒,可偏偏又被她噎的说不出反驳的话来,一口痰卡在喉咙咳不出来,春荷一脸担心地起身:“夫人这是怎么了,奴婢去叫府医!”
说完,没等黎氏发话,春荷快步离开了黎氏的屋子,去叫了府医和医女,随后自己便回墨香院歇着去了。
这一番操作,看的集福院的丫鬟婆子们目瞪口呆,她们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谁敢这么和黎氏说话的,更没看到过谁能将黎氏气成这个样子,还能完好无损地离开的。
论嘴上功夫,此番黎氏竟是没有讨到半点便宜,集福院的丫鬟嬷嬷们各个手心里都捏出了汗。
晚上,集福院的事情传到裴景诏的耳中,裴景诏的眸子越来越亮,听到最后仰头爽朗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哈有意思”
原本因为朝中进展的并不顺利的事情,而有些郁郁的裴景诏,此刻心情好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