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春荷自嘲地笑了笑,仿佛知道自己在说着傻话,浑身都冒着傻气。
裴景诏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,他笑了:“你看我这样子,能去当伙夫?”
想起自己挑着竹篓上山砍柴、在厨房切菜剁肉的样子,他就忍不住想笑,他堂堂侯府小侯爷怎么会做这种事情?
此时的裴景诏还没有意识到,将来的自己会为春荷做到什么程度,做了哪些他从未想过的事情。
春荷说着说着感觉这话又绕回来了:“那自然是不能的,所以小侯爷是天之骄子,是奴婢不可妄想高攀之人。”
裴景诏摩挲着她的肩膀:“除了吃醋不想让我和别人在一起,还有什么别的原因?”
若春荷只是眼不见为净,去远离热闹前院的地方,比如去后院找个地方睡一晚就行了,没必要躲到后山来。
“奴婢怕死”
裴景诏笑了,从前觉得她挺机灵聪明的,怎么今日有些笨笨的,傻的可爱:“因为怕死躲到后山来?你就不怕半夜窜出来一个野狗野猪把你给吃了?”
她并没有想后山会不会窜出来野猪野狗把她给咬死,她只是不想被人折磨致死。
她听说过大户人家后宅里折磨婢女侍妾的手段,打板子甩鞭子、喂了哑药被卖到老汉家中、剥下人皮做成人皮鼓、浸水的黄纸蒙在脸上堵住口鼻让人窒息而亡
手段多到数不胜数,想想都会浑身发抖。
裴景诏感受到了她心中那深深的不安和惶恐,他的双眸愈发的幽深:“有我在,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
他伸手一捞,将她揽到怀里,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