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色之间满是挽留。
裴景诏一怒之下一脚将二人踹开,连外袍都没来得及穿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。
到了院子里,看到人群都聚集在亭子后面的水池中,没有丝毫的犹豫,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。
水池中的水冰凉刺骨,裴景诏却没有理会这难捱的冷意,奋力地往
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尽快找到春荷,将她从危险中解救出来。
随着他不断下潜,池水变得越来越深,光线也逐渐变得昏暗。
他在浑浊的水中仔细搜索着,终于,在池子的底下,看到了被水草缠住了脚踝已经无力挣扎的春荷。
裴景诏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,一想到春荷可能会死,胸口就堵的慌,难受的厉害。
他快速游了过去,他用力拉扯着水草,试图将它们从春荷的脚踝上解开。
但那些水草仿佛有生命一般,紧紧地纠缠着春荷,让他难以施力。
裴景诏没法子,身上又没有带匕首,只好脱掉春荷身上那被水草缠绕住的鞋子和衣物,勾着春荷的脖子,用力将她带了上来。
身子越来越沉,他的手臂在水中划出一道道弧线,强壮的胳膊和双腿也渐渐的没有了力气。
刚才他觉得并不怎么深的池子,这会儿却仿佛是深不可测,看不到岸上的情形,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亮光,看不到游上去的希望。
他用力将她带向水面,带动着两人的身体逐渐上浮。终于,快到岸边的时候,几个侍卫联手将人拽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