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荷说:“奴婢的意思是,把思琴的身契也拿过来,让她完全是小侯爷的人,这样夫人就不好再管她了。思琴二十五了想要出府,可夫人不准,奴婢想帮帮她。”
裴景诏勾起她的下巴,挑眉看她:“你就不怕我真的收了她?“
春荷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:“奴婢怕。”
“那你还这样做?”
“可奴婢斗胆猜测小侯爷若是想要她,她在咱们院子住下的时候,小侯爷或许就将她收进房中了。而且奴婢知道小侯爷心善,对于这样的可怜人肯定会帮的。”
裴景诏重重地咬在她的嘴唇上:“你这嘴啊,什么话都让你说了,我还能说什么?”
“明日我就去找黎氏,把身契要过来。”
他在她耳边说:“你对她这么上心?以后也要对我再上心些,知道吗?”
春荷咬着嘴唇:“奴婢记住了”
次日晌午,院子里响起了一阵阵嘈杂声,似乎还夹杂着孩子哭闹的声音。
春荷问巧儿:“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巧儿小声说:“听说郑侧夫人郑氏去给夫人黎氏请安的时候,五少爷裴景天将夫人最喜欢的一个花瓶给打碎了,这会儿应该是魏嬷嬷正在训斥五少爷。”
“可能还动手了”
大户人家的庶子地位不高,主母动辄打骂也是常有的事情,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近,哭的撕心裂肺的,伴随着郑氏不断地求饶和心疼的哭叫声,春荷听的有些揪心。
渐渐的,哭声又远了,似乎是裴景天被人拖着出了集福院被关到了柴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