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她气得说了一句分手,他的脸色沉了几分,把她按在游乐园的墙上吻了起来。
他的吻绵密而又炙热,吻得她心乱如麻,到最后连什么气都给忘了。
林絮看到这张照片时还有些惊讶,没想到他竟然把这张照片冲刷了出来。
“哇,父亲和母亲的感情真好。”季语乔捧着脸颊,双眼冒着闪闪的星光。
如果换做是以前。
谢长宴看见林絮与照片上的男人如此亲密的模样,恐怕早就醋得质问她,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这个死去的男人,想方设法让她把这张照片扔了。
然而现在。
林絮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眼谢长宴,只见他面色如常,没有一点反应。
这实在是太不对劲了。
林絮看着他陷入沉思,身侧的手不由地蜷起来,拇指的指甲紧紧戳着食指的指腹,指腹被戳得泛白。
有时候在想事情时,她总喜欢用指甲戳自己。
这种疼痛感能让她保持清醒与思考。
然而痛觉刚开始在手上蔓延,谢长宴就执起了她的手,松开她攥起来的手掌。
“这坏习惯怎么总是改不了。”他无奈地笑了声,手指从她的指缝滑进去,与她十指相扣。
这熟悉的动作和语气,与季宴礼一模一样
林絮看了他的侧脸,神色有一瞬的恍惚。
她张了张嘴,低声问道:“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?”
谢长宴眉头微抬,“什么记忆?”
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。
“那你怎么知道我这坏习惯?”林絮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谢长宴像是玩笑般,浅笑道:“猜的。”
这句话一听就知道是假的。
还装!
林絮胸膛的怒火顿时涌上心头,她倒要看看他打算装到什么时候。
就在她琢磨着怎么让谢长宴露出破绽时,视线瞥到季语乔放进嘴里的饼干上。
“哪来的饼干?”林絮随口一说。
“肚子有点饿,刚刚去拿相册时路过餐厅,随手拿的花生饼干。”季语乔三两下就把饼干嚼完,咽进肚子里。
林絮猛然一惊,慌张地摇着她的肩膀,“你忘了你花生过敏了吗,你怎么能吃花生饼干,快点吐出来!”
她的眼眶倏红,惊慌失措地往季语乔的嘴巴里看去。
谢长宴眉头紧锁,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,“她花生过敏?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揽月从小就花生过敏啊,你难道忘了吗,以前有一次喂她吃花生酱,她脸色涨得通红,要不是去医院急救差点就没命了。”林絮眸里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。
“你记错了,那次去医院是因为她被呛住喉咙,不是因为过敏。”谢长宴安慰着焦急的林絮,“你放心,她没事的。”
季语乔听得也一脸迷茫。
她花生过敏吗?
她怎么不知道?
林絮拭去眼角的泪水,慌张的神色变得平静下来。
她眼神幽幽地看向谢长宴,“你如果没恢复记忆的话,你怎么知道那次是因为被呛住?”
谢长宴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