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不会是你墙角没撬到吧?!”苏临洲惊叹。
话音刚落,谢长宴全身的气压又冷了几分。
苏临洲咽了咽口水,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。
“这天涯何处无芳草,要不然你就放弃吧?”苏临洲劝道。
躁郁的气息在眸底不停翻涌,谢长宴闭上眼睛,揉了揉鼻梁。
许久,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,眸底的情绪已经化为平静。
他起身,拿起边上的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,径直往门口走去。
“夜生活才刚开始呢,你回去这么早干嘛,多在这边转转,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你另一颗草呢!”苏临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谢家。
客厅的灯还亮着。
谢长宴一进门,就看见坐在沙发上沉着脸的谢明望。
“爷爷,你怎么还没睡?”谢长宴将外套随手搭在衣架上,悠哉道,“我先回房了,你也早点休息吧。”
“等一下!”谢明望叫住他。
谢明望看着他,眉头紧拧。
隔着老远,就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精味。
“回来得这么晚,干什么去了?”
“除了喝酒,还能去哪儿?”谢长宴扯了扯唇角,声调散漫。
“真的?”谢明望狐疑。
谢长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,嗤笑一声,“放心吧,这几天回来得晚都是去酒吧,不是因为和她见面。”
谢明望像是被看穿一样,尴尬地咳了一声,“我只是看你这几天回来得这么晚,担心你而已。”
“我都这么大人了,有什么好担心的,您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身体吧。”说完,谢长宴便回房休息了。
得知自己孙子没有再和那个女人见面,谢明望先是松了一口气。
然而接下来一连好几天,谢明望都看见谢长宴深夜满身酒气回来后,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。
“你实话跟我说,公司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在某天晚上,谢明望堵住半夜归来的谢长宴问道。
“您不是公司的董事吗,公司出什么事能瞒得过您?”谢长宴漫不经心道。
“那是不是我身体就要不行了?”谢明望又说。
“您是不是电视剧看太多了?”
“那就是你跟那个女人吵架了?”
谢长宴滞了一瞬,俊朗的脸上浮现一丝自嘲,“我哪有什么资格和人吵架。”
想起上次送林絮回季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,除了最初那条谢谢他送她回季家的信息外,她没有再给自己发过任何一条信息。
也不知道是因为忙着照顾受伤的季廷阳,还是单纯把他给忘了。
或许正如季廷阳所说,他在她心里根本就不重要,无关紧要到就连联系都没有。
一种说不清的酸痛在他的心底翻涌,又从胸膛涌到喉咙,最后化为作一声苦涩的轻笑。
谢明望一听,顿时明了。
肯定是和那个女人之间出了什么矛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