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子苓:“”
苏子苓冲着他竖了一个大拇指,真、狠人啊。
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。
说到他处境,苏子苓又多问了几句,“柳爷,你们退伍回来的人,你认识的多吗?”
“多啊,有些是年纪到了,有些是受了伤,不管怎么样,回来有好日子过的也没多少,像我,回来的时候,老子、娘都没了,哥哥嫂子但是还在。”
“那俩畜牲,老人没了那么多年也没跟我透露一句半句的,生怕拿不到我的钱。”
“钱是一分没少拿,等老子回来了,老人给我留的地也被他们占了,房子也没给我留,直接赶我上牛棚住,跟他们要还不还。”
苏子苓咋舌,没想到,他竟然过得这么惨,苏子苓有点想不通,“按您老的脾气,应该不至于逆来顺受,过这么惨吧?”
苏子苓话音落下,他轻轻的哼了一声,语气里满是不屑,“当然,老子这爆脾气,二话不说直接把老大的胳膊给卸了!”
说完后,下巴微不可见的抬了抬,满是,傲娇?
苏子苓觉得她肯定是看错了,还有,她收回刚刚那句话,他哪里惨了!
“你把你大哥的胳膊卸了?”
“昂!”他声音都嘹亮了几分。
苏子苓试探性问道:“那你大嫂,没闹?”
“怎么可能!”提到大嫂,他吹胡子瞪眼的,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。
咬牙切齿道:“那泼妇,骂起来没完没了的,声音又难听,就跟一百只鸭子在你耳边叫一样,吵死了!”
“最后?”
“最后?”柳文山理直气壮道:“我把她下巴给卸了。”
苏子苓:“”
“那地跟房子拿回来了没?”
“那当然,还有我拿不回来的?”柳文山撇了撇嘴,“治了两个大的,那几个小崽子根本不敢反抗,直接把我的那份房子跟地还给我了。”
“那您现在?”苏子苓指了指身后的作坊,又指了指自己,想问既然地跟房子都拿回来了,为什么还来守作坊。
“在家里看着那群王八犊子眼睛不舒服,这隔三差五的就站在院子里指桑骂槐的,他们是觉得老子听不懂?”
“哼!他们不就是心里不舒服,想把地拿回去嘛!我偏不如他们意,我跟老兄弟们出来过潇洒日子,既能赚钱,还能图个清净,想要地?门都没有。”
看着这个老小孩,苏子苓嘴角抽了抽,“那地您总不能荒了吧?”
“怎么可能!”他咳嗽了一声,“我把地给村里一个人品还过得去的小辈种了,没要他钱,就让他帮忙种着,别给地慌了就行。”
苏子苓:“”
好好好,估计那家子得气个半死了。
两人就这样,一路走一路说,来到村口时,已经有两个人等着了。
大家站在树下,等了一会儿,人齐了就朝着山里去。
因着有柳文山在,大家说话都不敢大声说,直到进了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