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那个吊儿郎当,嘴巴跟淬了毒似的人,她皱了皱眉,屋里堆的粉条都是他说要的,可如今迟迟不见人影。
她想着,要不一次性背去县里,卖给酒楼一些,散卖一些,山坳里的商队也能消化一些,即使卖不完,起码能回点血,不至于像现在这样,手里有货没钱。
想着想着,脑子开始迷糊了,眼皮子也开始打架,伴随着屋外的虫鸣声,整个村子已然进入了梦乡。
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,冷风一阵阵吹来,苏子苓搓了搓手臂,加了件外套,洗漱过后便开始张罗早饭。
今天要去山里捡锥栗子,得出发得早一点,还要带上晌午,不然要到晚上才回来,只怕饿不住。
吃过早饭,几人就出发了,顺便帮二十他们把白天的东西挑着过去。
苏母在家喂猪,还负责跟苏阿奶一起做棉衣,两人商量着先把苏子木跟阿秀的做了,两人在学馆念书,也没个火炉那些,只怕要冷得很,先把他们的忙活出来,下次苏子苓进城就可以带着去了。
到了鹿门山,苏子仲他们把牛拴在一旁吃草,把摊子支起来了这才上山,昨天已经来过一次,今天再次来到这里自然是轻车熟路了。
顺着昨天的路线往上爬,爬到山顶后又踩着他们挖的那些坑才来到了锥栗子林。
看着这一棵棵锥栗子树,苏父眼睛都亮了,“我滴个乖乖,这么老些,我估计咱们带的麻袋都不够装的。”苏父一边说着,还捡起了一颗擦了擦灰就丢嘴里了。
一边吃一边点头,“脆,甜,要知道有这么多,还带什么饭啊,光吃锥栗子也都吃饱了。”
听到苏子苓说很多,他还以为就有个三五棵的,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一片,粗略估计一下,大概得有十一二棵。
“爹,你少吃点生的,消化不了可就肚子胀了。”
听了苏子苓的话,苏父放下了手里的锥栗子,改而丢进背篓里,“知道了,知道了,回去吃熟的嘛。”
“你们俩捡,我来打吧,打完了再一起捡。”
就这样,苏子苓跟苏子仲负责捡地上的锥栗子,苏父负责敲竹竿。
一竿子打下去,除了锥栗子还有叶子也哗啦啦的往下掉,可坡太陡,锥栗子一落地便往下滚了。
苏父心疼得,脸都皱成了一团,“小青,小青,这不行啊,一打全滚了,只留下了几颗。”
看着骨碌碌往下滚锥栗子,苏子苓也是一愣,随即四处张望,“爹,你用锄头,去
苏父听完,嘴巴咧了咧嘴巴,拿着锄头去挖沟,一边挖一边嘀咕着他怎么没想到。
再次敲竹竿,锥栗子果真如苏子苓说的,全滚沟里了,苏父见状放心大胆的开始打了起来。
十几棵锥栗子全打完,地上已经满是刺球了,三个人捡了一个半时辰,竟然才捡了一半,看着地上的锥栗子,以及他们的麻袋,不得已只得让苏子仲送锥栗子下山,然后用牛驮回去,再回去拿麻袋过来。
他到的时候苏子苓他们已经捡完了,当然,如他们猜的麻袋不够,没有麻袋装两人就把锥栗子捡了堆在一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