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几人当中,做得了主的还得是苏子苓,牙侩哭丧着一张脸,“姑娘,三百八十两太离谱了,这跟要了我老命有什么两样嘛,您再给加点,价格咱们好商量啊!”
“我是真心喜欢这个铺子,你看铺子在你手里,出也出不去,还不是放着起灰,还不如换成银子来得实在对吧?我真心买,你给个诚心价,能成,皆大欢喜,不成,那我就上别家,于我而言,只是换个地方,于你而言,损失的是什么你肯定比我清楚。”
言尽于此,苏子苓给了最后的价格,“四百两,就这个价,成咱们就立字为据,趁早去衙门里过契约,不成就算了。”
这铺子的地理位置比较好,人流量也大,可惜了,背上了一个风水不好的名头,再加上那些掌柜接二连三的关门大吉,这才是真正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。
即便是位置极佳,有人看中了,大家也会因为这个原因避而远之。
那么多血淋淋的例子摆在面前,又有几人敢赌他们就是那个例外?
牙侩咬咬牙,“成!那就四百两!”
这铺子已经快一年没人问了,再不卖出去,真就要砸他手里了,再说了,四百两他也能挣不少了。
牙侩带着他们回了牙行,拿了笔墨,当下就立下字据,生怕苏子苓反悔似的,双方签下名字后,就拿着契约前往县衙里过契。
到了县衙里刚好遇上杨勇,苏子苓再次感叹到,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儿,知道她来过契,杨勇立马带她进去了,“正好今天户房的掌案在,我带你进去,上次吃了你带的冰粉,他还一直念念不忘呢,若是知道你来开铺子了定然很开心。”县衙分三班六房,六房,即吏、户、礼、兵、刑、工房,是按朝廷六部对口而设之州县官衙办事处,六房之每房有个房首,即为主之典吏,户房就是管税收跟文契过户之类的。
这就是所谓的拿人手短,吃人嘴软,得知苏子苓就是那个卖冰粉的小姑娘,掌案也是一惊,看其模样竟是这么年轻。
他看了看文契,干脆利落的帮忙办了过契,“你这是打算卖些什么?那个冰粉还卖吗?听杨勇这小子说了好几次,说你手艺好,我也就只吃过那么一次,再想去买的时候就听说你没来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