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鸽的脚要绑信筒,绑的久了所以会有一道浅浅的痕迹。
陆晏自然也看到那痕迹了,他没想到苏子苓竟然观察得这么仔细。
李泽兰则是头也没抬,自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,“不可能,谁家鸽子是养在山里的,”他语气异常坚定。
拔光了一条腿后,他直起了腰,指了指连绵不绝的天门山,“喏,就是那座山,最大的那座,那山那么深,怎么可能有人在里面养鸽子嘛!”
看着他指的那座山,苏子苓的心一颤,手里的鸽子“啪嗒”一下掉盆里了,溅起一片水花。
她这么大的反应,自然引起了陆晏的注意,在无人看到的地方,他眸色一闪。
苏子苓嘴角抽了抽,“你再指一遍,是那座山?”
“就那座啊!”李泽兰还没发现问题的严重性。
苏子苓先是看了苏阿奶一眼,压低了声音问道:“最高那座?连绵起伏那座?”
“昂!”李泽兰点头。
陆晏看向她,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她继续压低声音说道:“那座山叫天门山,我们这边的人管它叫吃人山,从来没人敢进入,听说不管进多少人,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,不对,也见过两个。”
“你们可别说去了天门山啊,不然我可救不了你们,到时候全家人一起念经,有你们受的。”
“不过,”她目光落在两人身上,上下打量了一番,“你们确定没事?”
“什么事儿?”李泽兰一脸茫然。
苏子苓:“就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,哪里特别痒之类的,身上有没有红肿、起疹子?”
两人对视一眼,纷纷摇了摇头。
看他们面色红润,脸上也没疙瘩,苏子苓松了口气,“没有就好,没有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