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子怀孕本就不轻松,更何况她还要忍着孕期的不适,去和同研究室的人完成甚至更多的实验,那一年,波士顿的冬天比京市还要冷,她却坚持下来了。”
“生初一的时候,她痛了一个晚上,身下躺的棉垫子两侧都被抓破了,痛到那种程度了,她都没哭没喊,存着体力。”
陆华抽了张纸擦了擦眼泪,“有了孩子,她也没耽搁工作,在月子中心都在看文稿,看实验数据,出了月子更是忙的脚不着地,白天学习工作,晚上带孩子。”
“软软走到今天的位置,从来不是靠运气,她是脚踏实地,一步一步替自己争取来的,没仰仗任何人帮助,一切都是她该得的。”
“我说这些,也不是想要你内疚。”陆华对周傅川讲,“日子还是你们自己过,我就想让你以后对她好点,要是不能做到,就不要再来招惹她。”
“我能做到,我会对她好的。”周傅川保证道,他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有用,只呐呐重复,“我会对她好。”
周傅川何尝不痛,那三年,所有的人都知道林阮有了初一,唯独他被瞒着。
要不是他因为自身的特殊性,不能出国,也绝对不会错过这三年,哪怕死皮赖脸,他也要留在林阮身边。
让林阮一个人在国外生下初一,是周傅川愧疚自责一辈子的事情。
他永远也忘不了。
正在他恍惚的时候,书房里的邓教授和林阮出来了,两人面色同样沉重。
但在陆华看过来时,情绪早已调整好。
林阮走到周傅川身边,手放在他的轮椅上,看了一圈问:“初一呢?他怎么不在客厅?”
在卧室里听到动静的初一,抱着一大盒积木出来,“妈妈,我在这里呀。”